司寒年道,“我不做任何有风险的事。除非,我把我的人给你,你立刻放人。”
穆雅爵道,“好啊,只要你敢来,我就放了她!其余条件,面谈!”
说罢,穆雅爵中断了视频通话。
司寒年紧握住手机,再度回拨过去,却已是无法接通了。
很快,一分钟后,一个匿名号码,发过来一个地址,并且约定了时间。
晚上十一点。
司寒年放下手机,红着眼望向纪南洲,冷不丁地,朝着他阔步走去,死死揪住他的衣领,愠怒道:“纪南洲,这就是你做的好事!你拿云绾的命博,现在你满意了!?你不是自诩,你掌控全局,不会出任何纰漏!穆雅爵根本不受你掌控,他已经失控了,你现在怎么办!?”
纪南洲脸色尤其铁青。
穆雅爵失控,的确超出他的掌控之外。
纪南洲却冷笑了一声,“司寒年,你少颐气指使地和我说话!不过是要一命抵一命而已,你不会是怕死吧?不敢去了,你可以不去。没有人逼着你去!”
司寒年阴沉着脸,狠狠地瞪着穆雅爵。
蓦得,他冷笑了一声,面无表情道:“我没有必要和你这种野种证明什么。”
纪南洲
一下子变了脸色。
司寒年熟知,纪南洲最敏感的点。
他更懂得,什么词,什么话,能够激怒这个男人。
一个“野种”,纪南洲情绪立刻有些失控。
他冷冷地反问,“你说谁是‘野种’?”
“你,你不是吗。”司寒年冷笑了一声,“你本来就是草芥,纪家不认的私生子。”
纪南洲道,“是,我是野种,我是草芥。可司寒年,你多高贵啊,如今不还是败在我这个野种手里?”
司寒年道,“谁告诉你,我输了?”
纪南洲道,“你还不认输吗。你的骄傲比你的命还贵!?”
司寒年一下子松开了他的衣领。
他不屑与这种人废话。
“滚。”司寒年下了逐客令。
纪南洲闻言,却是一下子笑了。
他好心提醒道:“司寒年,如今,这里再不是你的远洋集团了。要不要我再提醒你?如今这个远洋,已经姓‘纪’了!”
办公室的门一下子被推开。
楮砚铁青着脸走了进来。
他方才要进来送文件,站在门外,听到了两个男人之间的谈话。
尤其是听到纪南洲说,远洋集团从此姓“纪”,他沉不住气了!
“纪南洲!这里不欢迎你!请你
滚出去!”他指着门口,像驱赶一条狗一样。
纪南洲却稳坐位置,纹丝不动,“到底是谁该滚出去?司寒年,你倒是养了一条忠心耿耿的好狗。不过,你作为主人,该不该告诉你的狗,如今,谁有资格坐在这里,谁又该滚出去?”
楮砚紧张地看向司寒年,“司总……”
司寒年道,“楮砚,你出去。”
楮砚道,“为什么……”
他看了看司寒年,又看了看纪南洲,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纪南洲道,“你不说,是没脸说吗?”
他望向楮砚,道,“你的主人,已经把远洋集团的股权,转让给我了。如今,我是远洋集团最大的股东,你到底是在赶谁走?”
楮砚一脸震惊。
他惊愕地望向司寒年,却见他并没有否认,他更是震撼,“司爷……他说的……都是真的?”
司寒年背对着他,不说话。
纪南洲道,“白底黑字的合同都已经签好了。不管你承不承认,如今,远洋集团最大的权利,在我手上。现在,你该听我的。”
说着,他望向司寒年道,“司寒年,是你自己滚,还是我叫人把你撵出去?”
楮砚根本无法接受。
他走到
司寒年身边,紧张地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司寒年的胳膊。
司寒年从来忌讳别人与他有任何肢体接触,但如今,楮砚鼓足勇气,握住他的胳膊,希望他给他一个回复:“司爷……他说的都是真的吗?你……你真的把远洋集团的股权,转让给他了?”
司寒年看向楮砚,蓦然,扯了扯嘴角,“嗯。”
“为什么?!”楮砚失控得惊呼了一声,“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料想,纪南洲一定是用了什么肮脏卑劣的手段。
他咬牙切齿道,“纪南洲!你还是不是个男人!?你到底用了什么手段……你……”
“嘘。”纪南洲道,“楮砚,你跟了他这么多年,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远洋的权利,如今都在我手里,只要我想,我可以让你坐这个总裁办公室,让你晋升成为新的总裁。你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