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却连连倒退着,摇着头,拼命地推他,“别碰我……纪南洲,你不要碰我……”
纪南洲微微蹙眉,蓦然,他自嘲地一笑,“好……”
火势触发了报警器。
很快,佣人们纷纷赶了过来,一见这么大的火势,纷纷被吓了一跳。
“怎么这么大的火?!”
“救火呀!快救火!”
“着火了!”
云绾也被这么大的火势吓到了,纪南洲将她护在怀里,见她仍旧挣扎着,他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放开……”
“别动。”
“纪南洲,你放开……”
“我抱你回房间。”
纪南洲不容分说地将他按在了怀里。
那么强势,根本不容她抵抗。
云绾这才乖乖地一动不动了,却怯怯地瑟瑟发抖。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也不知道是被这火吓的,还是被眼前这个彻底失控的男人吓的。
等她回过神来,纪南洲已是将她抱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上。
“别动了。”
纪南洲道,“我不吵你,也不进你房间,你一个人,谁都不会打扰你,只是,你不要走,好不好?”
云绾已是说不出话来。
方才的纪南洲,有那么几分歇斯底里的意味。
她有些不知所
措,只觉得眼前这个男人,突然之间变得太陌生了。
门静悄悄的关上了。
云绾靠在床背,抿了抿嘴唇,眼泪无声无息地坠落下来。
隔着楼板,她能感觉到,楼下似乎兵荒马乱。
所有人闹成一团。
直到午夜时分,火才终于被扑熄灭,安静了下来。
云绾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突然站起身来,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直到来到了二楼扶梯门口,她看到楼下的小餐厅,已是被烧成了一片废墟。
整片墙壁,都已经被烟熏得发黑,整张桌子,椅子,已经被烧成了木炭,上面的消防泡沫还没有挥发,犹如一片废墟。
纪南洲面无表情地坐在沙发上,背对着她的方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与纪南洲之间,怎么走到了这一步呢?
她突然明白,纪南洲对她的爱,并非是爱,而是纯粹的占有欲,对她的,不是爱,只是偏执而已。
可是,怎么让他放手呢?
怎么能够让他明白,这不是爱,这只是一种自私而已?
云绾站在扶梯口,默默地看着他良久,蓦得,转身回了房间。
……
希尔顿酒店。
凌晨。
韩言将车停在了车
库,方才下车,却见电梯口泊着一辆车。
他一眼认出了车牌照。
京a。
这不是海城的车牌照,这是纪南洲的车。
男人微微蹙眉,走了过去,在车边驻足,冷冷地扫了车窗一眼,“你来这里做什么?”
车窗徐徐降下,露出纪南洲凄白的侧脸。
他直视着前方,双手搭在方向盘上,额前,还弥留着冷汗。
他的身上,有香水味,还有火烤过的焦烟味。
韩言冷笑了一声,“怎么不说话?你把车子堵在电梯口,不就是在等我吗?你找我什么事。”
纪南洲仍旧不说话。
韩言道,“呵。纪南洲,你什么时候交人?你以为,你把绾绾藏在你的别墅里,就能避人耳目了吗。整个海城都是我的眼线,你藏不住人的。”
纪南洲嘲弄地勾了勾唇角,他突然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到他面前。
两个男人身高相近,旗鼓相当,彼此,都是名利场的大人物,气势交刃,难分伯仲。
“司寒年,你想从我手上,把绾绾抢走吗?”
“抢?”韩言优雅一笑,反问,“她是我的人,用‘抢’这个字眼,并不贴切,应该是我问你,你什么时候把人还给我。”
“她身上盖
了你的章吗?你说她是你的,她就是你的?”
“她身上,就是有我的章。”韩言冷冷道,“纪南洲,别和我玩什么幼稚的把戏,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算论先来后到,她也是我的人。更何况,真的论抢,你抢的过我吗?”
纪南洲道,“我能让你死一次,也能让你死第二次。司寒年,别逼我用手段,你要我把人还给你,除非拿你的命来换。”
韩言却是笑了。
“纪南洲,你多大了,这么幼稚的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要你的命。不过——”韩言一步步逼近了他,在他耳畔呵气如兰,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