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栀好奇地看着傅思年,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听得懂她在说什么。
傅思年,“去换衣服。”
好吧。
桑栀回到自己的房间,打开衣柜,看到很多衣服的时候,她稍微愣了愣。
这些衣服大多数她都很陌生,之前来这里的时候,她是带了衣服的,所以一直没打开过衣柜,没想到这里面放着这么多衣服。
忽得,看到放在最下面的东西,她脸颊一红。
怎么还有贴身衣物啊!
应该不是傅思年买的吧?
应该是他让佣人或者管家去买的。
想到这,桑栀耳朵上的红,才稍微褪去一些。
她随便选了一件和校服有些像的衣服,上半身类似水手服的卡其色衬衣,下半身是一条过膝盖的黑色长裙。
桑栀换好衣服走出房间时,早餐已经都做好了。
傅思年正在用餐,她挪到他对面坐下。
傅思年吃个煎蛋都是用的刀叉,但是她对刀叉不是不会用,而是用不习惯,还是比较喜欢用筷子。
桑栀还注意到,她的这边是有筷子放着的,但是傅思年那边没有筷子。
想来,这筷子应该是他嘱咐管家刻意放得。
越是接触,她才越发现,傅思年是
个很贴心的人。
“林芊芊的案在下午,吃过饭我先带你去医院,看看依依。”
桑栀连连点头,扛着嗓子的不适开口,“谢谢你。”
能想到带她去看依依,她是真的感谢他。
吃过饭。
傅思年带着桑栀来到医院。
司寒年和云绾并不在这,依依正睡着,她身边放满了各种仪器,还有几个护工陪着。
桑栀透过窗户,看着小小的依依,沉睡得像是童话中的公主,心里莫名一涩。
她本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小孩,爸妈都很爱她,哥哥们很宠她,不管是物质还是精神,她都得到了,也许正因为是这样,上天才会拿走她的健康。
生活太残忍了,桑栀想。
“她这两天用了新的靶向药,情况不是很好,过两天再来。”傅思年道。
“好。”
两人一起下楼,回到停在医院门口的车上。
刚要开车,一个烫着自然卷,穿着香奈儿的贵妇人突然挡在车头。
傅思年皱眉,这个妇女他并不认识,但想也知道,恐怕跟崔雪静有些关系。
果不其然。
在那妇人几句话以后,崔雪静走了过来。
她看着车子里的傅思年和桑栀,表情逐渐不受控制
,她大步走到驾驶座那一侧,抬手叩响车窗。
傅思年将车窗放了下来,“你不在医院休息,出来做什么?”
“儿啊,你怎么还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我那天不是跟你说了吗?我是被她给……”
“以后不要去锦绣找我。”
崔雪静的表情瞬间变得极其阴郁,“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想要我这个妈妈了吗?思年,你为了一个女人,你不想要妈妈了是不是?”
“不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是,高叔。”
高叔?
崔雪静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傅思年的那个管家,好像就是姓高。
崔雪静不以为然,“他怎么了?他不是挺好的?”
“你不尊重他,再让你进我的家,是对他的不尊重。”
“思年!”崔雪静的声音尖锐了起来,“他不过就是一个下人,而我是你的妈妈!”
“纵然他是个一无是处的人,但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妈妈不是从小教导我,要能辨是非?”傅思年淡淡回应。
“你是说,我做错了?”
“无缘无故打人,难道是对?”
崔雪静气得手指缩卷握成拳,“思年,那是这个女人她勾引你,穿着一身睡袍,那样躺在沙发
上,就是为了从你这里得到好处!你不能被她骗了!”
傅思年意味深长地看了桑栀一眼。
仿佛是无声在说:还有这回事?
桑栀极了,可嗓子很哑,又说不出来话,她只能一个劲地摇头。
崔雪静见状,添油加醋道,“你是不知道她躺在沙发上那个样子,难看又风情,完全不像是一个正常的女大学生,思年,你可别被她的外表骗了!”
“是吗?下次当我面躺一躺,我亲自看一看。”
“……”崔雪静瞪大了眼睛。
桑栀气得脸都红了,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傅思年,恨不得俯身过去,一口咬住他的大动脉,让他血流而亡!
“怎么,我想看看有什么问题?”
崔雪静面色铁青,“思年,你一点都没有把妈妈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