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德力情不自禁看了明曦一眼。
据他所知，那培元丹与清心丹，正是明氏所炼制，卖到一品堂的。
这话说回来，最后还得靠明氏治疗？这太子妃绑架她的一双儿女，简直就是一盘臭棋。
老皇帝大概也听出来了，这群太医，根本没人发现他体内的蛊虫？
他冷哼一声，直截了当地问：“崔院正，你看太孙子嗣上可有问题？”
崔院正心下一惊，他当然看出太孙子嗣上不利。
迟疑片刻，崔院正迟迟疑疑地回道：“回皇上，太孙于子嗣上，先天有所不足，宜多休养为主。
择一两个好生养的女子多养一些时日，应该可以有后！”
“应该有后？如果女子不好生养，是否没后了？”
老皇帝闻言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太医，习惯说话留三分。
如果不是他特意问起，先天不足，子嗣不利之事，怎么从来不说？
他狠狠一拍桌子，喝令道：“能不能生？给个准话，到底可不可以？”
众太医下意识都低下了头，不敢对上老皇帝仿似吃人的眸光。
崔院正更是身形颤颤发抖，跪在最前面低着头不敢说话。
老皇帝这还有什么看不懂的？狠狠瞪了他们一眼，直接质问刚才的副院判：
“林副院判，给朕一个准话，太孙能不能有子嗣？”
林副院判硬着头皮回道：“皇上，太孙殿下先天不足，弱精少精，不宜多女，若好好调养，子嗣的机会，约有两成？”
“两成？如果不好好休养，是不是两成也没有了？”
林副院判认命地点了点头，眼角余光看到傅天冬跪在另一边，连忙道：
“皇上，太孙殿下的身体，一向由傅院判负责，或许傅院判有良方。”
傅天冬早看到了明曦就跪在书房中，闻言摇头苦笑。
他倒也光棍，直接向老皇帝认罪：
“臣有罪，殿下弱精之症由来已久，臣束手无策，明姑娘医术比我高明百倍，或明姑娘有办法？”
老皇帝脸沉如水，怒喝一声：“滚！”
众太医如蒙大赧，连连叩头倒退着飞快出了御书房。
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一群太医飞也似的溜了。
老皇帝气也不打一处来：“一群庸医，早知道子嗣不利，也不曾提过半句。”
听听，什么弱精之症由来已久，先天不足，为什么不早说？
他沉着脸盯着脸色苍白无神的孙子，不禁心中一阵刺痛。
这是他最疼的嫡长子的唯一儿子，却连一个子嗣也留不下来吗？
良久，他沉声问：“明氏，弘儿病体当真没有办法了？”
明曦光棍地应道：“回皇上，如果殿下需要民妇续命，请让太子妃把我一双儿女还我，民妇当尽心尽力为太孙续命，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老皇帝冷哼一声：“你舍得死，你死了一双儿女不管了？”
“有婆婆在，她会看着他们好好长大，会培养他们读书识字，教养成人的。”
梅婆婆连声应道：“皇上，明氏所说没错，老妇早把她一双儿女当亲孙。
只要把他们归还，明氏可尽心陪着太孙身边，那对孩子的将来，老妇人一力承担。”
老皇帝闻言心下稍松，转头看着太子妃：“赵氏，你可有话说？明氏一双子女何时归还？”
太子妃早在明曦说出归还一双儿女时，便神情恍惚，脸色苍白地连连后退。
老皇帝见状，不禁眉头紧皱：“赵氏，朕问你话呢？”
太子妃连连摇头：“父皇，臣媳没掳走她的儿女，臣媳没有。”
明曦愤怒地瞪了过去：“娘娘，那一对孩子才两岁不到，与你无怨无仇，亦没有伤害太孙殿下，你何必心狠如此？”
“母妃，在你心中，是否你的面子比儿臣更重要？”
宋弘泽也忧伤地望了过来为：“在你的心目中，你可曾真正为我伤心过，担心过？”
“胡说，没有，弘儿，母妃一向当你是我最大的希望！”
太子妃有苦说不出，连声给自己辩解道：“福荣见我忧心冲冲，有心给我排忧，他去上善村之事，臣媳事前根本不知道。”
太子妃知道老皇帝对她有了成见，连声给自己辩解。
汪贵妃忽然想到了那小女孩脖子上的玉佩，忽然展唇一笑
“皇上，臣妾有罪，臣妾猜想，弘儿在外面，应该有子嗣遗留在外面。”
老皇帝瞪大了眼睛：“什么？此话当真？”
“不可能，除明曦在，儿臣从未与外女有染，不可能。”
宋弘泽连连摇头，一边紧张地盯着明曦：“皇爷爷，孙儿可以对天发誓，孙儿绝对没有在外面遗留有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