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相千金苏槿此时正端坐在院中的一处亭子里,手中捧着一杯茶,专注地看着不远处戏台上的演出。今日苏府请来了一个戏班子,专门为苏槿庆祝生辰。
苏槿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华服,端庄而优雅地坐在台下。她的身旁,坐着苏府的一些姨娘们,她们身着艳丽的衣裳,打扮得花枝招展,与苏槿形成鲜明对比。她们一边欣赏着台上戏子们精彩的表演,一边在一旁小声议论着。
在这热闹的氛围中,婢女小梅笑着对苏槿说:“小姐,今天可是您的生辰呢!老爷特地请来了安都最好的戏班子,点的也是您最喜欢的戏。看来,老爷还是最疼小姐的!”
听到小梅的话,苏槿微微一笑,但并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抿了口茶,继续专注于眼前的戏曲表演。她的眼神里透露出一种宁静和淡定,仿佛外界的喧嚣与她无关。
苏槿出生后没多久,苏夫人就因病逝世了。苏夫人的母家放心不下年幼的苏槿,苏夫人的庶妹不久后就入苏府为继夫人。继夫人待苏槿宛如亲生一般,苏槿也从小便唤她的姨母为母亲。
今日是苏槿十七岁的生辰,苏丞相下了朝后被萧景桓留在了大殿上。
萧景桓端坐在龙椅之上,微微眯起双眸,视线落在下方跪着的苏相身上。他的声音平静而低沉,蕴含着无尽的威严:“朕听闻今日乃是苏相爱女的十七岁生辰,朕特此备下了一份贺礼。你回府之时,可一并带回。”说罢,他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身旁的太监将贺礼呈上来。
苏相听闻此言,心中一惊,但面上却不敢露出丝毫异色,连忙跪地叩首,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多谢陛下恩赐,老臣在此替小女谢过陛下的浩荡天恩!”
萧景桓微微眯起双眸,目光落在苏相身上,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稍作停顿后,继续缓缓开口道:“苏槿之名,早已传遍整个安都。其容貌出众,堪称绝色佳人;且性情温柔善良、贤惠端庄,更是世间难得的女子典范。不知苏相可有考虑过为她寻觅一门如意郎君?”
说罢,萧景桓轻轻抿了一口茶,眼神却始终未曾离开过苏相那张略显紧张的脸庞。他紧接着话锋一转:“朕的胞弟慕王萧北辰,如今已至适婚之年。依朕看来,苏槿这般温婉动人、知书达理之人,与北辰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佳偶。不知苏相对此事意下如何呢?”
苏相闻得圣上此言,心下猛地一震,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他额头上瞬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颤抖着,急忙抱拳躬身,惶恐地回应道:“陛下,小女蒲柳之姿,实难与慕王殿下匹配。恳请陛下务必深思熟虑,收回成命!”
然而,萧景桓却只是轻轻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一抹不容置疑的坚定神色。他那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眸凝视着苏相,缓声道:“苏相切莫如此自谦。朕一言九鼎,既然已经开口,断然没有反悔之理。这件事情已然定下,无需再议。待到明日,朕自会派遣王公公前往苏府宣读圣旨。”说罢,他挥了挥手,示意苏相退下。
苏相听闻此言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尽管他并不认同这桩婚姻,但面对皇帝萧景桓已然下达的旨意,他别无选择,只得跪地叩首。
待起身之后,苏相缓缓挪动着步伐,仿佛每一步都承载着千斤重担一般,沉重而艰难地走出了那庄严肃穆的大殿。
就在这时,一直守候在外的王公公瞥见苏相走了出来,连忙快步迎上前去,满脸堆笑地说道:“恭喜右相啊!天子亲自赐婚,此等殊荣实属难得,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苏相脸上勉力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回应道:“多谢王公公吉言。只是……唉……”话到此处,他不禁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满是无奈与苦涩。紧接着,他朝着王公公拱了拱手,继续说道:“还得有劳王公公前往我府上宣读圣旨了。”
王公公赶忙躬身施礼,谦卑地回答道:“右相大人太客气啦!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分内之事罢了,请右相放心便是。”说完,王公公又谄媚地笑了几声。
苏相乘坐着马车出宫回府,陛下赐婚之事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苏槿。
萧北辰之前成亲过一次,娶的是李尚书家的千金,但是那姑娘入王府后不到三个月人就没了,慕王府给出的回复是病故。可怜李尚书老来丧女,伤心的一病不起。
苏相回到府中,为了不让苏槿伤心,苏相打算暂时不将赐婚一事告知苏槿。
苏槿看着父亲一脸疲惫的样子,她倒了一杯茶走到了苏相跟前。
“爹爹,请喝茶!”苏槿将茶水奉上后便在一旁落座了。
“看爹爹一脸愁容,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苏相看着自己疼爱的女儿,不知如何开口,他不忍心将皇帝的旨意告诉苏槿。然而,圣旨已下,他无法改变事实。
苏相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决定将实情告知苏槿。
“槿儿,今日陛下在朝堂上为你赐婚了。”苏相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