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尚清仔细观察后发现,振风楼里聚集的大多是些读书人。
普通百姓们只是上楼来瞧一瞧便会自觉地离开。
自古以来,老百姓对读书人都怀有一种天生的敬意,生怕自己吵扰到他们。
此外,楼上挂着的灯谜难度颇高,不仅有字谜、成语谜还有典故谜等各种类型。
而老百姓受教育程度有限,文化素养不高,对于这些谜题往往感到力不从心。
因此,当看到彩灯上的谜面时,他们跑得更快了,仿佛那些谜题如同烫手山芋一般让人无法招架。
因此,当杜尚清带着一家老小登上楼梯后,许多在场的读书人士都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他们心里暗自揣测,觉得这群孩子不过是出于好奇心作祟,根本不了解楼上灯谜的难度系数,只是单纯地上来凑凑热闹、看个新鲜而已。
这时,鹤轩一眼就看到了杜尚清,急忙从人群中挤了过来,热情地说道:“杜叔,快到这边来,我要给您引见几位重要人物。”
杜尚清正准备婉言谢绝,但看到鹤轩那副严肃认真的表情,又不好意思直接推脱,
于是他将小石头托付给一旁的齐柏照顾,然后跟随鹤轩走进了楼阁里的隔间。
在这古朴的房间里,杜尚清只见房间正中央,一位老者静坐如松,仿佛一尊石雕,凝聚了岁月的静谧与深沉。
他身着一袭墨黑色的长衫,仿佛夜幕中的星辰,闪烁着深邃而神秘的光芒。
下巴处,一抹浓密的胡须如同山间的瀑布,垂落而下,为他增添了几分威严与庄重。
头上,一顶方形巾帽稳稳地戴着,仿佛是他的智慧之冠,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儒雅气质。
在他的右手边,一个青年静坐如莲,他的脸庞俊朗,犹如晨曦中的阳光,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他的五官与鹤轩有几分相似,一样的俊秀朗逸。
杜尚清心中猜测,这个青年应该便是子叔家的大公子了,那份从容与自信,仿佛与生俱来,让人无法忽视。
左边也坐了两个人,他们仿佛是两个世界的缩影,一个是历史的厚重,一个是青春的飞扬。
其中一位年龄稍长,约莫五旬,他的一身装扮一看是典型老儒的写照,那深邃的眼眸中透露出对知识的渴望与追求。
他坐在那里,仿佛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沉稳而坚定的感觉。
另外一个则是一个年轻人,他的相貌并不出众,但那双眼睛却仿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他谈笑风生,与众人交流时,那种从容不迫的气度让人心生敬佩。
他的学识似乎与年龄并不相符,那种深邃与宽广仿佛超出了他的年纪。
鹤轩向杜尚清介绍道:“杜叔,上首这位先生,便是我们县里云台书院的山长,莫明燃莫老。
他一生致力于学问,为我们县培育了无数的人才。
他旁边这位老者,则是竹影书院的山长秦维叶秦老,他的学识渊博,对诗词歌赋有着独到的见解。
下首这位是云台书院的监院倪挽笑倪兄,他的才华横溢,是全县书院的骄傲。
而右边这位,嘿嘿,便是我家兄长,子叔鹄宇,他的学识与品性,都是我们家族的楷模。”
“哈哈,行了,你这臭小子就别再拍我马屁啦!我有多少本事自己心里有数,哪能跟几位老前辈相提并论啊?”
子叔鹄宇听着自家弟弟那过分谄媚的话语,实在忍俊不禁,开口笑骂道。
子叔紧接着又将杜尚清介绍给了在场的其他人。
众人一听说眼前这位风度翩翩、英俊潇洒的男子竟然是白水镇上赫赫有名的杜家铺子的当家老板时,无不大感惊讶。
任谁也无法想象得到,看上去如此温文尔雅、气质出众宛如世家公子般的杜尚清,真实身份竟然会是一家烤鸭店的老板!
这样巨大的反差让人们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但同时也对他多了几分好奇和敬佩之情。
毕竟要经营好一家店铺并非易事,更何况是在竞争激烈的饮食行业中立有一席之地呢。
“原来阁下便是杜家铺子的当家呀!久仰久仰,贵店的烤鸭当真是人间至味,令人回味无穷啊!
听闻外界传言,您家这门烤鸭技艺乃是祖辈相传而来,不知是否属实呢?”倪挽笑容满面地说道。
要知道,倪挽对杜家烤鸭的美味可谓记忆犹新。
那独特的风味让人欲罢不能,但由于杜家铺子并未在县城开设分店,所以他只能拜托友人自白水镇捎回三只烤鸭解馋。
可惜数量有限,连他自己也仅能分到区区半只而已。
此刻眼见着烤鸭店老板就在面前,岂有轻易错过之理?
他心中暗自决定,必要将这烤鸭背后的故事一探究竟才好。
杜尚清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谦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