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阳光洒满了村庄,但一股紧张的气氛却弥漫开来。
消息像野火一样迅速传播:东岗那边出大事了!水筒车竟然被人烧毁,而负责看守的人也惨遭毒手。
这个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两个村子的人们震惊不已,愤怒之情瞬间点燃。
他们辛辛苦苦、日夜劳作,只为能早日通水渠,赶上今年的春播时节。
然而,如今希望破灭,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更可恶的是,竟有人恶意破坏,这种行为简直天理难容!
众人义愤填膺,纷纷谴责那个暗处捣鬼的恶徒。他们无法理解为何会有如此心肠狠毒之人,不惜牺牲他人的生计来满足自己的私欲。每个人心中都燃烧着怒火,咒骂声此起彼伏。
“这该死的家伙,一定不得好死!”“谁这么缺德啊,我们可怎么活呀!”“抓到他非得狠狠揍一顿不可!”
人们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掘地三尺将那凶手找出来绳之以法。原本平静祥和的村庄此刻充满了怨怒与哀伤,因为一场无情的纵火事件,他们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今天,期盼已久的水渠即将竣工,只剩下少量分散的支渠预计到中午时分便能全部挖通。
马连和马亮陪同着老叶认真地统计着马家村的出工人数。今晚,应该能够将这段时间以来所有人应得的工钱逐一结清。
由于部分家庭人口众多且出工频繁,扣除个人用于修建渠道的费用后仍有余款可领,因此此时此刻,马家村的人们纷纷涌向这里,深怕自家的工时记录出现差错。
\"二婶,根据记录显示,您家中共有四名成年劳动力,并且在过去的五天里每日都参与了劳作,没错吧?\"
\"是的,是的,我家确实有四个成年人,但我家那两个半大孩子这些天也一直跟着一块儿干活呢!
叶管事,您看能否算作一名成年工呀?\"那位二婶满脸笑容、谄媚地看着老叶说道。
毕竟,挖掘沟渠每天可是有足足五十文钱的工钱,如果自家的两个孩子能被算作一个成年工的话,那么她家就能多得不少工钱呢!
老叶询问的望望马连,马连点点头:“不错,这些天他家那两个男娃一直都在地里帮忙,确实在认真干活。”
老叶见马连证明,便重新在他家后面标记了一下:“行,两个男娃就给你算一个成年工,晚上算好工钱,明天你们统一去祠堂领。”
“哎哟,多谢叶管事,多谢叶管事!”那二婶满脸笑容地说道,心中暗自欢喜不已。
她得知自家能多得一份工钱后,简直高兴得合不拢嘴,连忙向老叶道谢个不停。
接着,马连看着手中的花名册,目光落在了下一个名字——马涛身上。
他抬起头来对老叶说:“叶管事啊,您看这马涛家呢,有两个成年劳动力。本来他们夫妻俩都来干活了,但后来马涛的媳妇突然嚷嚷着肚子疼,所以只干了两天就回去休息了。
不过马涛倒是被族老盯着,一直坚持干到了第五天。可谁知道今天他俩竟然都没来上工。”马连详细地向老叶解释了马涛家的情况。
老叶听后,拿起笔在花名册上认真地做起了记录。
“今天要统计工时,他们家竟然一个人都没来?”老叶心里不禁感到有些奇怪。
通常情况下,其他人家都会派人过来紧盯着计算自家的工时,但这家却如此反常,一个人影也见不到。
“哎,他家可是咱村里出了名的懒汉家庭啊!平日里总是日上三竿了才慢悠悠地起床呢。
这会儿恐怕刚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吧。”一旁的马连满不在乎地说道。
“叔,您这话可不对哦,嘿嘿,我明明瞧见马涛的媳妇儿一大早就出门啦!”这时,一个喜欢凑热闹的年轻人插嘴道。
“乱讲!她那婆娘也是个懒散货色,怎可能这么早出门?”马连皱起眉头,表示难以置信。
“千真万确呀,我亲眼看到她头上包着头巾,胳膊上挎着一只篮子,还把门锁上了呢。
然后就朝着柳树里那边、她娘家的方向去了。”那个年轻人信誓旦旦地说。
“你这家伙简直就是信口胡诌!她怎么可能会一个人出门?而且还把门锁上?难不成她是担心马涛跑出去胡闹不成?”
马连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对这个说法完全嗤之以鼻,表示无法接受和相信。
听到这话,那个小伙子也愣住了,嘴里嘟囔着:“可……可我真真切切地看到她独自一人走出来的呀!
而且,门也的确被锁住了呢。只不过……只不过……”
他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这时,另一个年轻人插话道:“嗯,其实只有一种可能性,那就是马涛此刻并不在家。昨晚他必定是外出寻欢作乐去啦!”
这个解释听起来倒是颇为合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