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再来一把,我立刻回家拿钱,然后咱们继续!”瘦赌徒满脸通红、双眼布满血丝地咆哮着。
货郎兄弟则面带戏谑之色看着他:“哦?还有谁敢不服气呢?没关系,咱们来日方长,明天可以再战一场嘛。
到时候我们哥儿俩依旧会带着这些钱来,有能耐的话你们尽管赢回去就是了,如何啊?”
“不行!必须得今天赌完!你们都已经赢得盆满钵满了,岂能如此轻易地拍拍屁股走人?没门儿!”
瘦赌徒彻底豁出去了,因为这些钱实际上是他瞒着老婆偷偷拿出来的私房钱。
倘若让自家媳妇儿知晓自己将这笔钱输得精光,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她非得闹翻了天不可!
一想到这里,他便愈发感到恐惧不安。所以无论怎样,今日这场赌博绝不能善罢甘休,一定要拼尽全力把输掉的本金全部赢回来,否则自己恐怕也是小命难保啊!
其他人看到瘦赌徒如此拼命,都有些不知所措。毕竟他们只是想赢些钱而已,并没想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然而,此时心中却又生出一丝侥幸:倘若能吓唬住这两个人,说不定就能将输掉的铜钱全部讨回来。
想到这里,众人胆子渐壮,开始齐声附和起来。他们吵吵嚷嚷地要求继续赌博,表示若是那两人不敢再玩下去,就必须把铜钱留下来。
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人声鼎沸,各种叫骂声此起彼伏。
货郎兄弟一言不发,只是坐在那里冷笑着,仿佛对眼前发生的一切早已司空见惯。
货郎老大便扭过头去,对着身后跟着自己来的两名壮汉大声说道:“兄弟们,看这样子柳树里村这些家伙分明就是想要耍赖皮嘛!
一点儿赌品都没了,咱们该如何应对呢?难道真要被困在此处不成?”
那两名壮汉听后齐声怒吼道:“哼!住口!谁敢再聒噪不休,小心老子直接拧下你们的脑袋瓜子!”
话音未落,只见其中一名壮汉猛地抬起脚,将摆在面前的一条长凳挑起至半空之中。
紧接着,他双手握住凳腿,使出浑身力气狠狠一掰,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条原本坚固无比的凳子瞬间断成两截,两根凳腿也应声而落。
随后,这名壮汉目光凶狠地扫视着周围众人,厉声道:
“有哪个不服气的尽管站出来试试!我们哥俩定会替你们松松皮肉,帮各位好好活动一下筋骨!”其言语之间充满了挑衅与威胁之意。
顿时,底下的一群赌徒们都变得鸦雀无声,再也不敢叫嚣了。
这些人平日里都是些游手好闲、好吃懒做之辈,欺负一下弱小还能逞强一番。
然而若是真要付诸行动,却没有一个人有胆量上前一试。毕竟,又有谁的胳膊能比那坚硬的板凳更为坚硬呢?
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那货郎兄弟眼见已经震慑住了柳树里村的这帮赌徒,便见好就收地开口说道:
“今日暂且作罢!若还有不服气的,咱们明日晚间再战,有能耐的就把输掉的赢回来。我们哥俩依旧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诸位意下如何?”
听到货郎兄弟答应明晚继续开赌,众人仿佛找到了下台的阶梯,纷纷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嘞,明晚咱接着玩儿,一决高下!谁不来谁就是孬种!”
“那就散了吧!”货郎老大便点了点头,示意大家各自离去。
瘦赌徒此时一点斗志也没有了,跟着大伙灰溜溜的散了。
两名壮汉就立在土地庙大门两端,眼看着众赌徒一个个从自己眼前经过,等见到那个干瘦小子经过的时候,伸手将其拦了下来。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拦住我?”那小子一惊,他声音里透着紧张。
那些赌徒亦纷纷回头望去,待见是冯家女婿马涛,其中有人觉着货郎兄弟或许并不认识他,于是便出言帮他解释道:
“大兄弟,此人乃是我们村的亲戚,估摸着是前来瞧热闹的,并非什么坏人,就让他走吧。”
那大汉则摇了摇头,说道:“此事与你们无甚关联,我适才见他贼眉鼠眼地紧盯着我兄弟的包裹,似是怀揣不善之意,我们须得仔细查问清楚才行,你们先行回去吧,没什么大事!”
众人原本也不过是多嘴随口一说,那两个大汉看上去便不像是良善之辈,估摸就是货郎兄弟找来的市井流氓地痞,心肠狠毒着呢。
自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好,这马涛又并非自家亲戚,实在犯不着冒险去得罪人!
反正身在这柳树里村,谅他们也不敢怎样,估计也就是瞧着马涛没有下场参与赌博,想要找他一点不痛快罢了!
如此想着,便也不再多加阻拦。这后半夜着实有些寒冷,赶紧回家睡觉才是最为要紧的。大家便三三两两地这般散去了。
那马涛眼见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