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责?我担什么……”齐桂嘴里嘟囔着,脸上满是疑惑和不甘。
突然他眼睛一亮,兴奋至极地对杜尚清说道:
“四叔,五叔说的可是真的?我,我真的还能留下来继续当掌柜吗?”
他一边说着,一边眼睛闪闪发光,满脸期待地看着杜尚清。
“不一定,先看铺子,铺子位置理想我才会考虑买下来,不理想就暂时不买。
你啊,就跟我们一起回家,同齐柏一起打理庄稼,总之现在家里有的是活计给你干。”杜尚清面无表情地说道。
“四叔,我可干不来农活了,你可放过我吧。我一会给您好好瞧瞧店面,实在不行不是还有辉耀哥吗?
咱们继续找店铺,偌大一个丰水县还找不到合适的店铺吗?”
齐桂那心啊,七上八下的,脸上写满了焦急,恨不得马上到地方,好好瞧瞧那家店铺。
这时,胡辉耀“噗嗤”一声笑出声来,眼睛里满是笑意,嘴角上扬着说:“齐桂表弟好有趣啊,你如何就种不得田了?”
“我,我,我不是种不得田,只是我这身板种田也跟不上趟啊!我怕村里人取笑俺种田太慢,到时候再拖了大伙的后腿。
我也就算算账,记记账脑子勉强够用,唉,我啊!这辈子算是下不了地喽!”
齐桂越说越装模作样,脸上还带着夸张的表情。杜尚霄忍不住又给了他一颗爆栗。
“哎呦,五叔,你咋又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小样啊!你还一辈子?我同你四叔都没敢说一辈子,你小屁孩就敢大言不惭说一辈子?”
杜尚霄瞪着两眼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叔,叔,我错了,别打,别打,你侄就指望脑袋吃饭嘞!”齐桂抱着头,哇哇大叫,脸上满是惊恐。
嬉闹间,马车已绕过主街,来到另一条大街上,这大街也甚是繁华,车水马龙,商户云集,倒不逊主街客流。
“四叔,五叔,这是县里的南街,向右转过去就是县衙,南街尽头就是云台书院与竹影书院。
后巷子里还有两家私塾学堂,可以说是本县的学子云集之地,这里做生意无论是美食小吃,还是笔墨纸砚,都是极好的。”
胡辉耀一边说着,脸上满是自豪和得意,极力地推销着。
“南街?南街谁家的铺子要转让啊?哎呀,这里位置相当不错啊!”
齐桂听到说是南街有铺子转让,一下子就激动起来了。
他这些年一直都在县里做事,所以对于县城里的市口情况倒也知晓不少。
这南街的市口那可真是没得说,人流量极大,而且还有不少外地的学子租住在这附近。
在这里要是开一家美食铺子的话,那绝对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只是这边的铺子基本上都是人家的祖产,很少有转让出来的情况,平日里就算自己家不做买卖,租给别人那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呢。
他自己熟识的一个朋友就是在这里租了一间铺子,专门做面食买卖,这些年着实是赚了不少钱。
他自己当初其实也曾心动过,想着也去租一间铺面自己单干。
可惜啊,自己那会子又是结婚又是生子,花钱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
而且自己又在县里租房生活,到了年终还得带些钱回村,给父母一些孝敬贴补贴补家里。
一年到头下来也攒不下多少的钱,这边的租金又那么高,自己犹豫了好久好久,最终还是没敢付诸行动。
“是我一个好友家的祖产,他家是经营文具用品的,同时也兼营代卖个人字画书法作品。
应该和你的少东家也是熟识的,说不定你都见过他呢。”胡辉耀耐心地解释道。
“咦,你说的这个人,我可能还真就认识嘞!哎呦喂呀,表哥,他,他该不会也是投身到话本子生意里去了吧?”
齐桂听完表哥的介绍,果然就记起了少东家熟识的一个人来,当下他的整张脸都垮了下来,满是愁容。
“谁说不是呢?跟你家少东家一模一样,他也是将全家的资产一股脑儿地都投进去了。
如今啊,他爹被气得卧病在床,债主天天堵在门口讨债,要是再不抓紧时间变卖祖产,怕是真要逼出人命来了。”
胡辉耀不住地长吁短叹,满心忧虑地替好友担心着。
“哼,该!我丈人多次苦苦相劝他们,说这生意风险太大了,这话说本子就算写得再好,那也要看别人买不买账啊,万一印出来之后没有销量,那可就亏大发了。
印这些话本子还不如印四书五经呢,起码那是有销量保证的,学子们念书都需要啊!
如今倒好,还被别人给告了,真是鸡飞蛋打啊!可怜那东家辛苦一辈子,一朝就被少东家给嚯嚯完了。
我老丈人也被气得不轻,天天唉声叹气的,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