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棒子始终沉着冷静,步伐稳健,一招一式皆扎实有力。
每一拳都刚猛无比,拳拳到肉,其拳中蕴含的内力更是强劲,震得麻爷的双爪阵阵发酸,根本无力施展出精妙的擒拿术。
几次麻爷试图勾住他的手腕,却都被那汉子深厚的内力给震脱开来。
麻爷此时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在大老板面前展露身手,就碰上了如此难对付的硬茬子。
这汉子的一身武艺丝毫不逊色于自己,内力更是远比自己要强悍不少。再这般僵持下去,恐怕自己必定要败下阵来。
想到此处,麻爷更是懊悔不已,后悔自己不该如此冲动,第一个就跳出来逞强。如今这局面,倒是好想撤退却也难了。
麻爷这一走神,招式不由地就慢了一分。牛二棒子眼尖手快,瞬间瞅准了时机。猛地一拳直击麻爷的胸口。
麻爷躲闪不及,被这重重的一拳打得连连后退,差点摔倒在地。
“哼,就这点本事也敢出来丢人现眼!”牛二棒子大声喝道。
麻爷脸色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强忍着胸口的疼痛,再次冲了上去。然而此时他的招式已乱,破绽百出。
牛二棒子轻松躲过他的攻击,顺势一个侧身踢,踢中了麻爷的腰间。麻爷“哎呦”一声,扑倒在地。
牛二棒子刚欲顺势伸手抓起麻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凌厉的寒光猛然袭至面前。
牛二棒子心下一惊,丝毫不敢有半分怠慢,匆忙侧头闪躲开来,同时脚下急速连退数步。
待他定住身形,定睛仔细一看,面前竟又多出了一人。
此人头戴一顶宽大的斗笠,将其脸面严严实实地遮去,让人难以窥探真容。
他身着一袭漆黑如墨的衣衫,双手负于身后,身姿笔挺地站立在麻爷身前。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如此暗中偷袭,算哪门子的好汉?”
牛二棒子气得暴跳如雷,胸膛剧烈起伏着。对面这群家伙都是些什么货色啊,那个麻爷卑鄙无耻地使用石灰粉偷袭。
而这人又这般阴险地暗中出手行刺,自己方才要是一个不留神,准被扎了个透心凉。
那神秘人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微微抬起手中的短刃,在阳光下折射出令人胆寒的光芒。
牛二棒子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对方,全身肌肉紧绷,准备迎接对方的再次攻击。
突然,神秘人脚尖轻点地面,如鬼魅般冲向牛二棒子,手中短刃以刁钻的角度刺来。
牛二棒子大喝一声,侧身躲过,顺势挥出一拳,却被神秘人轻松避开。
两人你来我往,瞬间已过数十招。牛二棒子渐渐感到力不从心,而神秘人却似乎游刃有余。
就在这时,神秘人一个虚招晃过牛二棒子,直取其咽喉。
就在这万分危急的千钧一发之际,神秘人忽然就瞧见一道寒光朝着自己迅猛袭到面前。此时的他别无选择,只能匆忙挥招进行格挡。
“什么人,竟敢阻拦我出手?”那神秘人满脸杀气腾腾,向来都是他偷袭别人,万万没想到今日居然被他人偷袭,坏了自己的好事,怎能不心生恼怒?
牛二棒子趁机敏捷地跳出圈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阁下手段未免太过毒辣了些吧?你手持兵器欺负别人赤手空拳也就罢了,居然还妄图取人性命,是不是太过分了?”
杜尚清迈着大步走上前来,目光如电般凌厉地紧盯着神秘人。
神秘人冷哼一声,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道:“此事与你无关,莫要多管闲事!”
“杜老板,你且退下来,我还要与这厮再斗上一斗,今日我必定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牛二棒子此时迅速从牛马市带来的伙计手里猛地抢过一把砍刀,双眼通红,气势汹汹地作势欲扑向那神秘人。
“牛兄弟,你且先歇息歇息,刚才你已经成功斗败了那个麻子,这货就交给我来对付吧!”
杜尚清心里跟明镜似的,十分清楚,这个牛二棒子虽说精通少林金刚拳,然而要想击败眼前这神秘人,怕是极为困难。
这神秘人的腰间别着两把剑,一柄是长剑,一柄是短剑,这般装备着实甚是古怪。
如今对方仅仅拔出短剑便将牛二棒子击败,倘若那长剑出鞘,牛二棒子纵然手里持有砍刀,恐怕也依然会被打败。
“可这人武艺可不低,杜老板你真能打败他吗?”
牛二棒子并非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他刚才与这神秘人交手了十几招,便已然清楚知晓此人的武功比那麻子要高出许多。
而且他手里的短剑招式极为古怪刁钻,自己纵然是握住了砍刀,怕是也未必能够战胜此人。
杜老板这般一个眉清目秀的人物,虽说身材高大,也会些拳脚功夫,但恐怕也是斗他不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