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他们在哪里?还真的想死缠烂打不成?走,带我过去,我定要将他们全揍趴下。”
曲三宝不知从何处猛地跳了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满脸怒容,拎着那根竹棍,气哄哄地就要冲出去与他们动手,脚下的步子迈得又急又大。
“三宝,回来,不要冲动!”杜尚清眉头紧皱,脸色焦急,急忙快跑几步,伸手一把拉住这小子的胳膊。
“先随我去看看,谅他们也不敢在我店门口放肆。”
这些天习得了蟠龙棍法,这小子愈发狂妄自大,杜尚清真怕他不知轻重再伤了人命。
齐樟他们在房中听到动静,也全都急匆匆地跟了出来。杜尚清这时才发现,齐樟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子。
那小子黑脸庞,浓眉大眼,身材适中,看穿着打扮同细风差不多,应该是那四小子之一。
杜尚清此时顾不上细问这小子名字,眼睛紧盯着店外方向,嘴里念叨着:
“先出去看看这黑鹰帮究竟是何用意,五次三番找自己晦气。看来哪天真得亮些真本事,震慑一下才行!
这些家伙有点记吃不记打,咋像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呢?”一边说着,一边脚步不停,带着众人向店外走去。
门口果然站着一队黑鹰帮教众,不过这些人与平常所见的教众的确略有不同。
他们的衣袖上绣着黑鹰,而胸口处还另外绣着一轮红日。
那队教众前后簇拥着一驾马车,马车前方有一名高个子教众,一看见杜尚清领着人出来,便连忙躬下身,眼睛看向地面,向车内禀告道:“护法大人,杜老板出来了。”
马车里面的人听到禀告,缓缓掀开车帘,露出一张贱兮兮的笑脸来,一双小眼睛眯成缝,透着狡黠:
“杜老板,您好啊!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啊!哈哈。”
杜尚清一见此人,不禁苦笑摇头,眉头紧皱,满脸无奈:“这家伙怎么来了?不在白水镇好好当他的舵主,跑到县里来瞎嘚瑟什么?”
杜齐樟看见此人,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这家伙怎么也来县里了?怎么还死缠烂打的追着爹爹呢?
瞧他那副猥琐的样子就不是个好东西,这次他要是再不知收敛,死缠着老爹,自己绝对要狠狠教训教训他,非打得他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
“你小子没事来县里干什么?天天不干正事,就知道到处乱跑。
上次跑去三岔镇,这次又溜到县里来。”杜尚清狠狠地横了他一眼,脸色一板,没好气地劈头盖脸数落了他一顿。
“蝎子章也在丰水县?呵呵,他可告不了我,因为我已经不是舵主了,又何来擅离职守之说?”
那人脸上依旧挂着那副谄媚的笑,眼神却飘忽不定,“杜老板,您不会连一杯茶水都不请我喝吧?
咱们怎么说也是白水镇的老乡嘞!我可是第一时间知道您在县里,就赶忙寻了过来。
听说你家榉小子童试过了?我还给小家伙准备了礼物呢,咦,榉小子呢?咋没有看见他啊?”
“师父,您认识他?黑鹰帮还有您的朋友?那上次黑鹰帮打上门来您怎么不说啊!我还以为黑鹰帮与咱们是旧敌呢!”
曲三宝瞪大了眼睛,满脸的疑惑,眉头紧紧皱着,原本紧绷着身子,摩拳擦掌等着师父一声令下就扑下去大杀四方。
没成想来人居然是师父的老乡,看样子还熟识,甚至还认得齐榉师弟。
“怎么?黑鹰帮有人上门找事?谁那么大胆?杜老板究竟是谁?
告诉我名字,我待会去分舵把他揪出来,亲自押他来向您磕头赔罪。”
那人原本准备踏入店内的脚步在听到三宝说的话后陡然停住,气得脸色涨红,眼睛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怒目圆睁地追问杜尚清。
“行了,那事已经过去了,他们并没有讨到便宜。何况你恐怕也不够资格可以揪着他过来赔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不用你再出头了,我先谢谢郭舵主了!你究竟想不想喝茶了?堵在门口把我的客人都吓跑了!”
杜尚清眉头紧蹙,满脸的不耐烦,不满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些许恼怒。
“喝,喝,柱子,你带着大伙退到路边,莫要惊扰到行人,我同杜老板喝杯茶再走。”
郭舵主赶忙赔着笑脸,额头上冒出冷汗,吩咐跟过来的那高个子教众一句,随后便笑嘻嘻的跟着杜尚清进了后院。
“齐樟师兄,这瘦脸汉子是谁啊?他是黑鹰帮的人吗?看样子他挺威风啊,是不是黑鹰帮的头头啊?”
三宝好奇地凑到齐樟身边打听情况,齐樟脸色阴沉,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没好气地道:“不知道。”说完就带着身边黑脸小子快步跟了进去。
三宝顿时一愣,呆立在原地,嘴巴微张,一脸茫然,心里犯起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