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河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哼,天理?现在谁的拳头硬谁就是天理!”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嚣张和不屑,似乎对所谓的天理并不在意。
麻教头也跟着附和:“就是,黄典史,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咱们主薄大人对你已经仁至义尽了!”
他的话语中带着威胁的意味,试图逼迫对方屈服。
黄典史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骂道:“你们这群败类,定会受到严惩!”
他的脸色涨红,愤怒的目光中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双方互不相让,气氛愈发紧张,眼看就要动起手来。
“大人,既然他不识好歹,那咱们也不用再客气了。就把这位典史交给我们吧,我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今个全交代在这里。”
柳青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酷的笑容。
说话间,柳青河已经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猛地一甩衣袖,“当啷”一声,腰间的大刀瞬间出鞘,闪烁着寒光。
他的动作迅速而果断,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眼神充满了凶狠和决绝,仿佛要将眼前的敌人一刀两断。
柳青河紧紧握住刀柄,肌肉紧绷,准备随时发动攻击。他的身体微微前倾,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势,让人不敢轻易挑战他的威严。
那些衙役也不甘示弱,纷纷抽出佩刀:“大人,不用再同他们废话了。
这些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们替无辜惨死的村民报仇。”
黄典史听见后面村内隐约传出婴儿啼哭声,心中更是悲愤交加,这些叛军竟然连婴儿都不放过,实在是残忍至极。
“好,咱们今天就杀了这群畜生,替那些乡亲们报仇。”说着他也拽出了自己的配刀,作势欲劈向主薄。
“找死。杀”柳青河见此情形,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立刻拔马前冲,手中长刀划出一道残影,如闪电般砍向黄典史脑袋。
只听“叮当”一声脆响,一柄飞刀如闪电般飞来,精准地击中了他手中的长刀,溅起一朵绚丽的火花。
“黄大人,你们先退下,这厮就交给我吧!”
杜尚清面色阴沉,声音冰冷而坚定。话还未说完,他已如疾风般冲到了柳青河面前。
柳青河心中一惊,但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杜尚清手中的蟠龙棍已如旋风般盘旋而下,瞬间将他和马匹笼罩在一片棍影之中。
一旁的黄典史看到杜团练及时赶到,脸上露出惊喜之色,连忙说道:
“杜团练,你来了太好了!这些人投靠了荆山府叛军,带领叛军残杀我们治下的百姓,实在是罪孽深重,绝不能放过他们。”
杜尚清面色冷峻地回答道:“我明白了,今日他们一个也别想逃脱,必须留下性命为死去的村民陪葬。”
此时,柳青河正被困在杜尚清的棍法之下,心中越来越感到震惊和恐惧。尤其是听到典史称呼对方为团练时,更是让他惊愕不已。
这家伙竟然也是一名团练?为何拥有如此高超的武艺?那棍法之精妙,攻守兼备,如行云流水,威力惊人。
仅仅几招之后,柳青河的虎口就已经被震得裂开,鲜血染红了手掌。
“弟兄们,不能放过这个家伙,大伙跟着我一起砍了他。”
黄典史怒目圆睁,望着主薄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咬下老匹夫几块肉。
“杀啊!”衙役们也人人争先,跟着黄典史冲向主簿。
“快,快拦住他们,不能让他们冲过来。”主薄吓得面色惨白,赶忙催促手下士兵上前抵抗。
一时之间打谷场上陷入一片混战,叛军仗着人多,将杜尚清他们团团围住。
衙役们硬冲了几次,也没有撕开口子,杀到主薄面前。
麻教头一直在柳青河身边看护,此时见他久战不下,反倒是颓势已现,心中也是诧异万分。
没有想到这小小丰水县里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看对方身手武艺应该不在自己之下,师侄是万万抵不住他的。
“青河莫慌,我来助你。”麻教头武艺不俗,但马上功夫却稀松平常。
就见他跃上马背,足尖一点马鞍,双臂张开,像一只怪鸟一般扑向马上的杜尚清。
杜尚清眼神一凛,冷哼一声:“来得正好!”说罢,他手中蟠龙棍一挥,迎向麻教头。
两人在空中瞬间交汇,蟠龙棍与麻教头的双掌碰撞在一起,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麻教头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蟠龙棍传来,震得他双臂发麻,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后飞去。
杜尚清趁势一挥蟠龙棍,又扫倒了几名叛军。齐樟、花卓阳等人见状也奋勇杀敌,一时间喊杀声震天。
麻教头稳住身形,心中又惊又怒,没想到自己竟在一招之间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