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杜尚清这番话,癞子脸色变得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终于咬咬牙,紧闭双眼,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
带着满脸的痛苦和不舍,颤抖着声音说道:“好吧,既然杜爷您都这么说了,小的不敢隐瞒。
这家的地窖里面啊,还藏匿着整整三大箱子的金银财宝,另外还有满满一整箱的名贵珠宝呢!”
说完这话,癞子只觉得心头一阵剧痛,好像被人硬生生地剜去了一块肉似的。
众人听了皆是一惊,杜尚清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带我们去!若真有,不但饶你不死,还能给你奖励一笔路费。”
癞子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全身力气才稳住身形,然后颤颤巍巍地带着众人朝着一处院落走去。
那院落位于这宅子的东侧,绿树掩映下只露出其中一角。
癞子用力推开院门,领着大伙进到了这处院落的前院。
地窖的入口就隐藏在前院角落里,一块破旧的木板盖在上面,上面还有意摆放了几个木桶水舀,让别人以为这里只是堆放浇水用具的地方。
癞子哆哆嗦嗦地搬去那些东西,移开木板,一股潮湿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众人跟着癞子沿着狭窄的台阶缓缓下行,微弱的光线中,只见地窖里摆放着几个大箱子。
走到近前,癞子将第一个箱子打开,里面满满当当的全是金灿灿大大小小的金锭子,在昏暗的光线下依旧闪耀着诱人的光芒。
第二,第三个箱子里则装满了白花花的银元宝与碎银子,散发着清冷的光泽。
而最后一个箱子打开时,各种珠宝首饰琳琅满目,翡翠镯子、珍珠项链、红宝石戒指……璀璨夺目,让人眼花缭乱。
杜尚清看着这几箱财宝,眼中露出满意的神色,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在胸前,挺直了腰杆。
而其他人也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说不出话来,一个个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大大的。
“大人,您看,这几箱财宝就是真正的秘密,这些东西都是陈队长一路上劫掠来的。
他本来是想着藏起这部分财宝,防着万一起事失败,他就靠着这些财宝躲回老家当土财主的。”
癞子弓着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眼睛却时不时瞟向那些财宝,透着一丝不舍。
“这,这也太多财宝了吧?啧啧,你们队长怪不得愿意在后面当后勤部队呢?
原来偷偷摸摸攒下了这么多财宝,这些东西有没有万两银子?”
杜尚雷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满脸的难以置信。
双手不停地搓着,不自觉地向前迈了几步,仿佛要把财宝拥入怀中。
“具体多少,我也不知道。差不多有两万多两银子吧!这些只是我们抢到的一小半财宝,大部分都送去了杨将军那边。”
杜尚清看见这些财宝,想到有多少人被屠杀劫掠,更加痛恨这些叛军。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双眼仿佛能喷出火来,紧咬着牙关,腮帮子鼓起。
“这些畜生,为了一己私欲,害得多少人家破人亡!”杜尚清怒不可遏地说道,一只手紧紧握拳,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二哥,那咱们接下来该怎么办?”杜尚雷小心翼翼地问道,他看着愤怒的杜尚清,心中也满是愤慨。
杜尚清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把这些财宝都带走,一部分用来抚恤受难的百姓。
一部分充作军资,壮大我们的力量,咱们一定要将这些叛军彻底消灭,还百姓一个太平!”
韦修平,杜尚雷齐声应道:“是!”众人纷纷点头,目光却依旧难以从财宝上移开,有的人甚至咽了咽口水,身体微微颤抖着。
杜尚清再次看向那些财宝,眼中不再有一丝贪婪,只有坚定的决心和对正义的执着。
“等等,癞子你们是不是连这家人的财产也抢了,他们如今有没有人逃脱?”
杜尚清想到这里,便止住众人,如果这家人还活着,那自己不能就这样把人家的财产拿走了,自己的队伍可不是什么土匪强盗。
“大人,您就放心大胆的拿走吧。这家人当时并没有选择跟那些村民逃跑,而是带着家丁护院仗着高墙大院企图与咱们对抗。
结果陈队长一发狠,就把他们全家上下都杀了。那些尸体也全扔进了村后面的一个干涸的池塘内,没有人会来讨要财产了。”
癞子听到杜尚清询问,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索性把实情说了出来。
“哼,你们够狠毒的,居然连老幼都没有放过?有那么大的仇怨吗?带我去池塘那边看看。”
杜尚清听闻这家人已经全部被屠,也是怒不可遏,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