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们无法离去,我尚有两个部下被嬴泽所擒,我曾对他们许诺,随我者,我必护其周全。”
“况且,始皇帝嬴政于泰山逗留如此之久,定然有其特殊重大的图谋。”
“当前始皇帝嬴政绝无可能莅临此地。”
流沙首领卫庄徐徐发表意见。
(王的)身边的剑圣盖聂思索片刻,点头附议道:“楚南公、墨家大铁锤、墨家雪女及墨家高渐离,四位均为超凡强者,更是坚定的反秦志士,我们不可轻易舍弃他们。”
“并且,我对始皇帝嬴政颇为了解,他非喜玩弄权术之人,独自潜至此处暗算阁下之事,实难想象。”
墨家宗主察觉到自己言论一出,即刻引来众人愤慨与鄙夷的目光,脸上略显尴尬。
然而,回顾自己先前的作为后,墨家宗主自觉理亏,不便再行辩解。
毕竟,此前他试图仿效荆轲刺秦之举,突袭农家四位长老,并打算以其首级刺杀赢泽,此举尚未实施就被赢泽识破,如今他并无充分证据证明自己真心意图刺杀赢泽,而非投诚。
侧畔的楚南公聆听了剑圣盖聂与流沙首领卫庄的言论,面上浮现出一丝迟疑。待冷静思考一番,他也认为始皇帝嬴政确实不应现于此地。
再度将视线转向嬴泽一行驻扎之处,确认那位始皇帝并未真正现身。
楚南公脑中急速运转,深思熟虑后,陡然又生出一丝悸动。
然而,在楚南公心潮微动之际,耳边骤然传来一道冷漠之声:
“楚南公,你这老狐狸,果真是天纵奇才,难怪连本座也未能一眼看穿你。”
“你身为天人强者,若不顾颜面与身份,隐匿实力混入阴阳家,甚至屈居李斯府中为门客也就罢了。”
“但你却在披着阴阳家的身份时,无视天人与赢政的约定,竟倚仗天人实力欺凌赢泽这年轻人,实属过分。”
“今日,你就在此地永远留下吧!”
“东皇太一,竟是你?”楚南公闻声,作为阴阳家资深宿老,立刻辨识出对方的身份,面色瞬息剧变。
“你不是已奔赴桑海之地了吗?”楚南公面色阴沉,立即转身望去。
在他身后,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东皇太一,全身散发出高贵华美的气息,微微一笑。
“桑海之地的动荡,果然是你这老家伙一手挑起的,我便纳闷,原本平静无波的桑海为何突发变故,迫使本座必须亲赴一趟。”
“你的布局,可谓巧妙至极。”
“此次你还真成功地从本座视线中逃脱。”
“尽管你逃离了我的视线,暴露了身份,但似乎并未取得任何实质性成果。”
东皇太一瞥向不远处营地中安然无恙的赢泽等人,眼神中先闪过一丝惊讶,随后看向楚南公的眼神中透出一丝轻蔑。
他刚接收到月神特别传令,急急忙忙赶来此处时,原以为楚南公已然利用天人级别的力量将赢泽连同其部下尽数铲除。
但眼前景象表明,楚南公并未能成功杀害赢泽。
身为天人级别强者,竟亲自对付赢泽却未能成功,东皇太一对此感到楚南公与其同为天人级别的强者,实在有些羞愧。
楚南公面对东皇太一的讽刺,尽管其脸庞藏于面具之下,仍能感受到那股鄙视的目光,脸色越发阴沉。
正欲解释并非自己实力不足,而是谁能料到赢泽连这样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竟拥有天人级别的战斗力?
然而,未等楚南公开口,东皇太一脸色忽又泛起一丝笑意,紧接着神情一凛,一股磅礴之力在其手中凝聚,旋即朝楚南公猛攻而去。
楚南公见状,无暇多言,立即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东皇太一身上。
因为在东皇太一未曾现身时,他已是天下四大天人中最为强硬的存在,其实力或许与荀子不分伯仲,但相较于鬼谷子和北冥子而言,据说稍胜一筹。而楚南公自知实力不及鬼谷子和北冥子,更不可能是东皇太一的对手。
“东皇太一,你我同为天人级别的强者,你确定要为了大秦与我生死相搏?不怕我们双方同归于尽吗?”
东皇太一与楚南公甫一交手,其强大威势、奇异阴阳术以及骇人的力量,顷刻间便将楚南公彻底压制。
楚南公倍感憋屈,不禁高声质问。
然而,他的话语刚落,东皇太一身上的气势陡然增强数倍,使得周围的墨家宗主、农家几位长老、剑圣盖聂及流沙首领卫庄均感呼吸困难。
“楚南公,你始终不敢现世,独自一人在天人之道上摸索前行,不像本座、荀子、北冥子、鬼谷子等人共同探索天地衰败后的天人之道。”
“就凭你,也想与本座同归于尽?”
“你以为你有资格与我并肩论败?”东皇太一一冷笑,一股无形之力瞬间席卷楚南公。
转瞬之间,二人消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