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县令的夫人是他表妹,按理说他们的孩子应该有些什么缺陷,可是这位周公子却生得斯文儒雅,虽然文章不如秦含珏做得好,也算是颇有文采。
周公子今年二十三岁,是周县令唯一的儿子,在牧川县那就是姑娘们的爱而不得。
此时周公子端正地站在周县令身后,听着父亲与秦太夫人和杜氏叙话,眸光却不时向门边看。
苏浅浅和秦含璋走进来,江白频靠在门外,抱着臂听木屋内说话。
“祖母,伯母,周大人,周夫人。”苏浅浅一一见礼,最后才向周公子颔首致意。
“浅浅,含璋,坐吧。”秦太夫人看起来不太高兴。
“苏姑娘,这是犬子信庭,在这穷乡僻壤所学微末,不敢在姑娘面前夸口。
不过犬子人品却是敢担保,敦厚孝道谦和知礼,相貌虽不及小侯爷龙章凤姿,也算得仪表堂堂。
苏姑娘,犬子对姑娘一见倾心,今日我们一家人特来登门提亲,以示诚意,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啊?还能这样?当着前夫的面提亲,旁边还坐着前婆母!周大人真是超越了身边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苏浅浅自己都觉得天雷滚滚。
秦含璋凤目微挑,打量规规矩矩站着的少年,看样子不过十七八岁,确是斯文俊秀,见秦含璋看过去,唇角微勾浅笑,颔首低眉十分知礼的样子。
“周大人,是这样,我看令郎应还未行冠礼,而我……定是虚长了几岁,这年纪上便不适合。”
苏浅浅赶紧找了一个最直观的理由。
“太夫人,可否容晚辈僭越说几句。”周公子声音朗朗动听。
“公子请讲。”秦太夫人点头。
“苏姑娘,在下虽比姑娘迟来这人间几年,却并不信就会输在年岁上,姑娘若有什么想法,尽管告知于我,若是在下不能让姑娘满意,姑娘再拒绝也不迟。”
周公子说罢拱手做了一揖。
“周公子言重了,非是我有什么想法,而是……”
“而是她不会嫁与旁人。”秦含璋接着说道。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秦含璋身上,周公子淡然问道:“侯爷又如何能知道苏姑娘的心思。”
“侯爷,这苏姑娘不是你……虽然她曾嫁与侯爷做夫人,可是犬子并不介意这些,定会好好待苏姑娘,为何侯爷还说苏姑娘不会嫁与旁人?”
周县令也是一头雾水,这两个人在搞什么?和离了的夫妻居然还能和平共处,女子再嫁还要前夫同意!
“侯爷,我何曾说过……”苏浅浅有些懵,秦含璋今日的表现超出常规,他可不是一个多事的人,而且很守原则。
“难道你愿意嫁给周公子。”秦含璋挑眉问道。
“侯爷玩笑了,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苏浅浅偷偷瞪了一眼秦含璋。
“既如此那便是不会嫁了,我说得并无错处。”秦含璋摊手示意,很是无辜。
“周大人,令郎看上去便是难得的好儿郎,只是浅浅一向有自己的主见,就算是我们,也不敢替她做主,此事便莫要再提了吧。”
秦太夫人眉目舒展,终于露出笑容。
周县令也不觉得尴尬,笑说道:“此事来提过便不留遗憾,是犬子与苏姑娘有缘无分,以后再不提起。”
周公子却有几分失落的样子,垂眸不语。
周夫人这时开口说道:“太夫人见笑了,都觉得自家孩子好,苏姑娘是金尊玉贵的太傅府小姐,又曾是一品国夫人,实在非小儿可匹配的。
不过小儿既有这心思,做爹娘的便是豁出脸面也要试一试,日后还望苏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还和从前一样便好。”
“夫人言重,浅浅何德何能蒙贵公子青眼,此事只当不曾发生。”
【我还是积德行善吧,有花堪折直须折,折枝骨朵太缺德,周小公子,我将你放生了!】苏浅浅心里调侃了一番。
【周小公子为了见你,可是花了大本钱,从内到外从上到下,就连鞋垫子都用艾草熏过。
一个笑容练了三个时辰,脸都笑僵了,就被你这样无情践踏了真心,苏浅浅,禽兽如你啊!】系统忽然冒出来吃瓜。
正在伤心的周公子浑身一抖,手臂不自觉猛地一抬,捶在坐前头他老爹的后背上。
周县令不知道为什么儿子揍他一拳,难道是受了刺激为了泄愤?难不成还疯了?
不过听到系统说的那些,儿子对苏浅浅这么上心,又觉得十分可怜,做些出格的事也可以原谅了。
【小统,我这面对大餐却清汤寡水的日子,不修成佛就要修成魔了,你信不信我禽兽起来连你都不放过!】苏浅浅恶狠狠地威胁。
系统立刻没声音。
“苏姑娘,咱们还是说说我那菜园子的事,你说那甘蓝……”周大人总算能说起他的菜园子。
“周大人,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