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不好。最重要的还有双方的家庭条件,俩人各自的收入水平,这个不能差太大,差的多了家长里短掰扯不清,谁家吃亏了谁家沾光了,对谁父母偏心了,也都是矛盾……”
“这个有什么矛盾?”徐稷皱着眉毛看着他:“都住一块过日子了,还用分你的我的吗?”
路鹤宁认真点头道:“要分的。”
徐稷不以为然:“你说的跟做买卖似的,还吃亏上当,叫我看要是俩人在一块了,那就不分你家我家了。反正我是不分,大不了我对你妈比我妈还好,这能有什么矛盾?挣钱更别说了,家里又不是没有钱,愿意挣就去挣,不愿挣就搁家天天躺着,想怎么花怎么花……”
他越说越激动,路鹤宁忍不住微微皱眉,心想你这话可少说几次吧,过过嘴瘾就行,要不然让有心人听取了,稍微□□一下,就你这傻不拉几的劲儿还不知道要赔几个进去。后来又想,差点忘了,徐稷那好像方面不太行?
他知道不少有这方面问题的男士都对另一半格外好,大概出于补偿心理……不过这么看的话钟杰选择周谦生倒是挺好理解的,毕竟人家也不缺钱。
徐稷还在阐述自己的一个大家庭不用分你我的理论。
路鹤宁把要阻止的话默默咽了回去,又见周围的几桌人都在专注着忙着各自的一锅鱼上,没人往这边看。索性低头安心吃着自己的白菜叶。
徐稷又给他夹了两次菜,最后才总结道:“让我看啊,就是有些人眼光不好,你说我哪里不比周谦生好?”
路鹤宁连连点头表示赞同。
徐稷这才顺气一点,过了会儿又拿筷子的另一头戳了戳他的胳膊问:“要是你的话你选姓周的还是选我?”
路鹤宁心想那还用说,从实用性上也选人家,嘴上却道:“选你选你。”
晚饭慢吞吞的吃了两个点,家里的电话却始终没有打来。路鹤宁跟在徐稷后面往停车的地方走,一边给家里拨号一边忍不住闻了闻自己的衣服:“好像熏上味了……”
徐稷扭回头看他,也凑过来闻了闻他的衣领。这段小路上没有路灯,只有轮半弯的月牙不知道吊在什么方向上,下面还有颗小星星。徐稷凑过来的时候没打招呼,路鹤宁眼睁睁地看着他凑过来,跟大狗似的贴到自己脖子处还轻轻嗅了一下,脸上顿时轰的一下充了血。
他下意识的往一边偏开头,好在徐稷闻了闻就站直了,嘴里还嘟囔里一句不知道什么话。
路鹤宁连忙收敛心神,听着电话那头的动静,然而一直等到车上了,家里竟然也没有人,再打宁珊的电话,也是没人接。
徐稷把车开出小胡同,转过脸见他有些发怔,问道:“你怎么了?”
路鹤宁摇了摇头,见徐稷是往自己住的地方开,也没说话。
徐稷却突然啧了一声道:“上次我问你,你妹离婚的事情……那个离成了吗?”
“还没。”路鹤宁这一个多月往家里打了三四次电话,然而每次那边都是匆匆挂断,多半都是孩子哭闹那边要忙着过去照顾。离婚还没办利索这事也是宁珊简单说了一嘴,后面也忘了是被什么给打断了。路鹤宁先前没觉得怎么样,这会儿正在担心,听徐稷又问道这一茬,心里才有了一点不好的猜测。
徐稷道:“我那天是真担心你家,离婚这事不是那么好办的,尤其是第一次的,法院一般判不离的多,尤其还有个孩子。”
路鹤宁不明白,转头看他:“如果一方出轨了呢?我们有证据!他白纸黑字写着呢!”
“出轨了不代表没感情啊,”徐稷道:“要是你妹夫诚心悔过,死活不同意,那就很难办。话说回来,我上次说这事不好离就是在这,要是你妹夫真同意离婚,他们签个协议去民政局就行了,还用闹到法院吗。”
路鹤宁被人一下点醒,这才知道恐怕是自己想错了。别的不说,当初大勇还口口声声让他们家还钱,后来突然又改了态度,恐怕就是有了主意——珊珊往家里拿钱,顶多就是给他妈些生活费,路鹤宁不知道大勇年终的四万奖金宁珊有没有拿,就是假设宁珊拿了那钱的话,那这一年算下来能有五万多就顶天了。
但是离婚不一样,离婚夫妻平分财产,先不说存款,就是那套房子少说也得七八十万……宁珊的婆婆向来拿钱当眼珠子,真要分她房或者分她钱,老太太能疼死过去。
路鹤宁心里忍不住发紧,他在这边为了工作上的一点进展忍不住得意,还千方百计的找了个人庆祝,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能耐了出息了,结果宁珊却在家里不知道经历什么样的困难。而实际上这几年,他对宁珊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你还有我,什么事都有哥哥,可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却从来没有顶用过。宁珊结婚时这样,生孩子这样,如今离婚……似乎也是这样。
他觉得自己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一个麻烦解决了一个开头,另一套麻烦又接踵而至。
徐稷看他神色恍惚,拍了他一下道:“哎你没事吧,你脸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