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澄没想到,她才刚刚回来,居然就听到了这个糟糕的消息。
丁大涛家里已经连续吵了将近半个月了,苏母带着苏澄赶过去劝架。
周红翠和儿媳妇打起来了,莎莎一个站没站稳,结果摔倒在地上,有点轻微的出血,好在及时被送到了医院,已经没有大碍了。
“我不要这个孩子了,我算是看清了,我嫁进你们丁家就是来遭罪的,我干嘛还要生下来这个孩子跟我一起受苦呢?我今天就把这个孩子给打了!”
莎莎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现在借着撒泼的功夫冲着公公婆婆就是一顿大呼小叫。
周红翠梗着脖子红了脸,“你少在这里威胁我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我手里也就这么多钱,现在都给了你们,你们要房子,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哪有做父母的做成这个样子,在我们村,那些嫁人的姑娘到别人家,哪个不是有房有车,也是我瞎了眼才会跟了丁佳浩!”
莎莎说着,一把抄起身后的枕头,朝着丁佳浩就丢了过去。
“丁佳浩!我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
丁佳浩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站在角落里,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婆和妈,他哪边都不敢得罪。
今天他还特意请假了,在请假之前又被老板骂了一顿。
苏母一边急着劝侄媳妇,一边又急着劝弟媳妇。
“你们现在谁都不要说了,红
翠不是已经去工作了吗,一个月也有那么多工资在呢!一家人干活,莎莎在家里好好休养身体,日子很快就能越过越好,在这里抱怨什么呢?”
丁大涛这才支支吾吾地告诉姐姐,他被工地给开除了。
“怎么回事,怎么会被开除了呢?”苏母一脸疑惑。
丁大涛承认,他下班的时候经过厂房,正好看到了不少钢材。
“我当时就想着,反正也没人要了,就顺手摸了一点回去,谁知道旁边正好有监控,他们就把我当成是贼了。”丁大涛抿紧了嘴唇。
他是真没想过,工地上钢材那么多,自己只是随手拿一点,居然也会被抓到,这也能构成偷窃吗?
苏母紧皱着眉头,叹了口气,她早就已经提醒过弟弟,工地上的东西那些不要乱拿,那都是别人的,可是弟弟是贪便宜的小性子到底是没有改!
“怪不得,就因为你现在没工作了,也没收入了,家里日子过不下去了?”
丁大涛点了点头,他们现在在城里还要交房租,儿媳妇现在还在备孕,平时的花销也大。
“姐,要不然你借我10万块钱吧,等我以后手头宽裕一点,我一定还你。”
苏母撇撇嘴,当即拒绝了,弟弟借走的钱少说也有五万了,从来都没有还回来过。
“我不可能借给你的,你被一个工地开除了,可以去其他地方应聘,你就打算这样不工作了吗?”苏母质问弟弟。
丁大涛一脸不爽地白了一眼苏母。
“你还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工地上的活儿那么重,我每天忙到那个点回来,累得腰酸背疼,哪像姐夫那么轻松,现在拿着退休金,随便开开出租车,你们家还有两套房,苏澄又是个女儿,能有什么压力?”
苏母不愿意借钱,丁大涛就开始阴阳怪气了。
苏母最后怒气冲冲地拉着女儿就离开了。
“我以后再也不会过来了,任由他们自生自灭吧!”
苏澄跟在母亲身后,刚才她一直都没有出口劝说,也没有帮着母亲说话。
她知道,就算苏母这个时候说再也不管丁家的事了,她也绝对做不到。
倒不如让妈妈和丁大涛吵起来,也好让她看清楚丁大涛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还真以为丁大涛是他的好弟弟呢,殊不知,对方只是把她当成了免费的提款机。
一直到了车上,苏母才察觉到,从刚才到现在,女儿一句话都没说。
要是平常,女儿早就已经滔滔不绝说个没完了,指责舅舅、舅妈的不是。
“你今天怎么表现的那么反常?”
苏澄淡淡地说:“你说过不要对别人的家务事发表意见,我就不管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现在丁大涛因为盗窃丢了工作,估计再想找个工作也很难,一时之间肯定是捉襟见肘。
周红翠和丁佳浩工作,一个月最多只能攒到七八千,交房租都得要两
千五,一家人的伙食费、生活开销都不少。
也难怪会因为这些琐事争吵。
苏母坐在女儿的副驾驶座位上,紧皱着眉头,重重地叹了口气,“我就说你舅舅那个不争气的,我提醒过他,让他手脚放干净一点,不要贪便宜,不要那么眼皮浅!”
苏母抱怨了一通以后,见女儿一直在专心开车,没有搭理她,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