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熠寒猛然起身,一言不发向门外走去。
冯彬急忙追上去,“傅总,你这是要去哪里?夫人她的伤”
“她的伤我会想办法治好,绝不会留疤!”
傅熠寒冷着俊脸说完,发动汽车离开医院。
冯彬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好开车跟在后面,暗中偷偷保护。
傅熠寒将车停在一处独栋前,这里的布置古色古香,门前小院里种植的都是药材,散发出淡淡的苦涩气味。
他敲门进去,只是还没几分钟又被赶出来,里面传来不悦的声音。
“傅熠寒你自持清高,看不上我这医术也就罢了,居然还半夜上门就为了羞辱我一番?你给我出去,我这里不欢迎你!”
徐哲瀚接到电话赶来,恰巧看到这一幕,他连忙说好话。
“丁叔叔,寒哥不是故意要那样说的,他只是太着急了,所以才会说错话,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别和我们计较了!”
丁唐气的吹胡子瞪眼,“要不是看在如曼的份上,我早就把他一脚踹出去了!”
原来严如曼手里治疗疤痕的特效药,就是丁唐给的。
丁唐不仅是徐哲瀚养父的多年好友,更是曾经严
如曼的追求者,只是最终追爱不成,只能眼睁睁看着心爱之人嫁给傅熠寒的父亲。
他半辈子不娶,一心扑在中医研究上,已经是帝都远近闻名的神医了!
徐哲瀚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只能恳求道:“丁叔叔,姜知宁她真的伤很严重,如果没有你的特效药,恐怕要留一辈子的疤了!”
丁唐正因为严如曼昏迷不醒,无药可医而难过自责。
听到原因居然是傅熠寒亲手把自己老婆送监狱,严如曼着急回国才会造成出的车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他干的好事!自己老婆说的话都不信,等把人送监狱才知道错了!我才不要替他收拾烂摊子,除非他跪下求我,不然这事没得商量!”
一时间徐哲瀚和冯彬两人都犯了难。
傅熠寒的性格众人皆知,冷酷无情、桀骜不驯,想要他跪地求人?这简直是痴人说梦、天方夜谭,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丁唐像是早就料到这个结果,再次吹胡子瞪眼的冷嗤着嘲讽。
“连下跪都做不到,说什么爱人家小姑娘?既然不爱就放手!人家小姑娘也不欠你什么,又是被你送进监狱,
又是遭人虐待,要我说,趁早离婚才是对她最好的”
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傅熠寒竟然真的双膝跪在地上!
“傅总!”“寒哥!”
冯彬和徐哲瀚想要扶他站起来,却全都被推开。
傅熠寒墨色眼眸里血丝遍布,冷毅矜贵的俊脸上看不出一丝屈服。
他冷冰冰地开口,“你说的,只要我肯下跪,你就帮她治好伤,保证不留任何疤痕!”
丁唐震惊过后回神,他觉得自己要求轻了,怎么也得让傅熠寒也尝尝那钻心的痛才对!
他这人一向说到做到,从未食言过什么,既然傅熠寒真跪地求了,他也只好带着特效药去医院。
丁唐掀开被子,看到姜知宁脚上狰狞可怖的伤口,连他一个平日里见多识广的老中医,都觉得不忍直视!
因为手段真的太过残忍,他都无法想象,躺在病床上这个脸色煞白的漂亮小姑娘,在监狱里都遭遇了什么非人的虐待!
上完药丁唐又嘱咐一句,“这个药一定要按时用,不能停,最近不要让她下地走路,等过几天带她去找我,我再酌情帮她配新的药。”
冯彬送人出去,病房内除
了昏睡不醒的姜知宁,只剩傅熠寒和徐哲瀚两人。
徐哲瀚也看到姜知宁脚上狰狞的伤疤,他红着眼眶,吸着鼻子哽咽质问。
“寒哥,姜知宁是我表妹,我能替她问一句,这是为什么吗!为什么她那么喜欢你,却要被你亲手送进监狱?还有这些虐待的伤,如果不是因为进监狱,她又怎么可能会被别人肆意伤害!”
傅熠寒黑眸里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得痛苦,脸色十分难看。
“她给景程打电话,说马上就能和我离婚。还有那个混混黄毛,她亲自送钱堵住对方的嘴,甚至还和黄毛上床交易,是我亲耳听见的。”
“这不可能!”
徐哲瀚震惊的大叫,“姜知宁不是这样的人,她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不被那群混混玷污,宁可从七楼跳下去,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傅熠寒皱紧眉头,薄唇紧抿,“说不定她是故意的,并不是真的要跳楼,只为为了博取你的同情,目的是日后让你自愿替她作证,就好比现在!”
徐哲瀚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傅熠寒嘴里说出来的,他用手抹了把眼角的泪,深呼吸口气,冷静开
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