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微微抬眼，嘴角淡扬，唇畔染上了些许冷峭的弧度，“顾家的场子，怎么适合我来献丑。”
“听说莫小姐从小学习声乐，对这方面颇有造诣，这种大雅之堂，莫小姐来暖场，最合适不过了。”
说完，她朝莫宛舒的方向略一挑眉，“莫小姐不会看不上顾家的场子吧？”
一干人顺着姜蕴的视线看向了人群中的莫宛舒。
没想到姜蕴竟然敢把话题拉到自己身上，莫宛舒紧抿着唇，“我可不是专业的歌手，还是姜秘书更合适些。”
她身边的人附和道：“姜秘书，你上次参赛的那首歌不就挺好，听说票数挺高呢。”
提到这件事，众人表情皆是一变，都想起了当时网络上漫天都是夏天的热搜。
有些圈内人知晓当时事情的真相，更知道姜蕴和霍衍深的关系匪浅，一时没敢再起哄。
姜蕴一边从楼梯上走下来，一边从莫宛舒的脸上漫然略过，“还是莫小姐打头阵好，我哪敢在你前面。”
说着这种话，可她盯着莫宛舒的眼神，却丝毫没有敬畏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的包厢内，霍衍深低头看了眼手表，计算着拍卖的时间，薄唇轻启，“时间不早，具体的合作等明天再聊。”
屋内几个人纷纷起身，同霍衍深一起离开。
一行人刚推开包厢门，就听见大厅内众人哄闹声音，夹杂着“夏天”“姜秘书”等字眼。
霍衍深抿起唇，眼里渐渐酝酿出一场风暴。
连跟在他身边的几个人都意识到不对劲，互相交换了眼神，派人去打点自己带来的女人别在里面乱起哄。
霍衍深锐利的眼眸微眯，看向楼梯上的暗红色长裙的姜蕴，阔步朝她走去。
而后，伸出手将楼梯上的姜蕴扶了下来，动作中亲昵带着体贴。
让原本还不停哄闹的大厅忽然安静下来，众人难免多看了姜蕴几眼，揣测起二人之间的关系。
等姜蕴站稳后，霍衍深那双不带温度的眼眸瞥向刚才起哄声音最大的人，“你们，要让谁暖场？”
那人被看得浑身冰凉，低着头不敢看霍衍深的表情，恨不得立刻找个地洞钻下去。
倒是几个圆滑的老总站了出来，解释说：“我们也是才知道霍总的姜秘书是最近很火的那位歌手，所以才逗逗她，说让她唱歌。”
“没有别的意思，霍总别放在心上。”
“既然知道是我的人，还敢招惹？”
霍衍深目光凌厉而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语气充满了威胁和压迫，带着震慑力和恐惧感，让人不寒而栗。
听他这样说，不少人才发觉也许姜蕴并不只是个秘书那么简单。
先是夏天黑热搜很快被人撤掉，又是在今天当众护着姜蕴，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一个可能。
姜蕴是霍总的情人。
也难怪她一个女人能在霍总身边当这么久的秘书。
众人看向姜蕴的目光变了又变，连声向姜蕴道歉，“抱歉，我们也是跟着大家的声音喊了几句，姜秘书别往心里去。”
姜蕴偏头看着霍衍深的冷峻的表情，心里同样窝着火“这样吧，我看离拍卖开始还有一会儿，你们重新推举一个人上去暖场。”
“这……”
“推脱什么，不是你们说顾家的场子大，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吗？”
姜蕴漂亮到有些戾气的脸上，竟看出几分类似霍衍深的冷漠，让人心里无端犯怵。
大厅内乱成一团，一群人互相指指点点，都不愿意上台出丑。
最后，还是姜蕴亲手点了几个哄闹声最大的男人出来，选了网络上最流行的搞笑曲目，让他们一个一个表演过，才放走。
点名的最后，姜蕴的眼神略过身体僵直的莫宛舒，无声地勾动精致的唇角，笑得冰冷而又妖娆，“可惜了，莫小姐不愿意给顾家这个面子。”
莫宛舒脸色铁青，咬着后槽牙，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不能耽误拍卖的吉时。”
等几个大男人抖着满脸肥肉跳完科目三以后，顾天逸才派主持人上去圆场，同时宣布拍卖开始。
霍衍深见姜蕴心情好了不少，带着她在第一排正中央坐下。
拍卖师站在台上，宣布第一样拍卖品，是一个明清时期的瓷瓶。
姜蕴对拍卖没什么兴趣，正好看见霍衍深在把玩着拍卖手册，顺手从他手里抢过来，低头看了起来。
“有喜欢的吗？”霍衍深附耳对她说。
姜蕴随手翻了几页，拍卖的主题是玉器，前面几样都是玉器古董，最后几页是刚切割出来的原石。
她摇头道：“没什么特别喜欢的。”
霍衍深瞳眸深入黑海，顺势转移了话题，“怎么换了件衣服？”
“别提了，几个小孩撞到了服侍生，盘子里的酒水全洒在你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