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清的双眸猛然一亮,宛如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般璀璨夺目,“哦~快快道来!”她心中暗自思忖,尽管府上各类大小采购事务皆由她亲自把关,但那真正的决策权却始终未能落入她手。重大事宜向来皆是赵氏说了算,然而某些关键之事还需依靠自身努力方可达成目标。如今看来,定是霜月成功抓住了对方的把柄。
霜月深吸一口气,然后有条不紊地将整个经过详细讲述出来:“昨日的时候奴婢跟随李嬷嬷一同外出办事。返程途中,偶然瞥见后门处有一人行踪诡秘、鬼鬼祟祟地溜出府邸。奴婢心生疑虑,却并未当场表露声色,而是小心翼翼地尾随其后。起初,奴婢误以为此人乃是府内奴仆盗窃财物企图变卖脱手。岂料,奴婢一路跟踪至外,竟目睹其踏入一座规模宏大的三进院落之中。
奴婢壮起胆子,借助旁边一棵大树攀爬而上。居高临下望去,只见那人已经褪去了头上的帷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
这时候只见一名年轻女子从屋中冲了出来,双膝跪地,苦苦哀求府中的采购。她磕头如捣蒜,额头已然破皮流血,口中不断念叨着‘放过我父亲’之类的话语。可惜由于距离稍远,奴婢实在难以听清具体所言何事。”
杨清心中暗自诧异,万万没料到这个小丫头竟然如此胆大妄为。她面露忧色,焦急地询问道:“可千万别被发现了你啊!”
霜月轻轻晃了晃脑袋,语气肯定地回答:“没有呢,少夫人,奴婢回来时天色已黑,她根本就没注意到奴婢!而且后来奴婢爬上去后那棵大树恰好挡住了我的身形,所以肯定不会被发现的。”
听闻此言,杨清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回了肚子里,稍稍松了口气。接着,她又追问道:“那你可有留意到那院子里是否还有其他闲杂人等?”
霜月仔细回忆起自己当时所见到的情形,然后斩钉截铁地说道:“没有,少夫人。那院子里的所有人似乎都对那个负责采购言听计从。”
说到这里,霜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补充道:“对了,少夫人,奴婢还意外察觉到一件事………。”
杨清一听,顿时心领神会。难怪呢,区区一个小小的采购员,即便其双亲皆是府上的家生奴才,哪怕府邸给予他们再多的奖赏,又怎能凭借那些赏赐以及每月固定的例钱购置下一座拥有三进院落的宅邸呢?而且刚才霜月说了让那采购的放过自己父亲之类的话,她估计里头还牵扯着人命,这件事情宜早不宜迟,她对着霜月道,&34;明儿个你寻个由头去找李玉,让他在背后调查。特别是那女子的家人。&34;
“少夫人,奴婢已经仔仔细细地找过了,李玉那边说了,如果有任何线索,一定会立刻传递消息进来的。”霜月深知此事非同小可,毕竟其中涉及到了人命关天的大事,情况极为严峻。自从昨日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她便马不停蹄地先去找李玉打听情况了。
杨清点了点头,表示认同霜月的做法,说道:“嗯,你处理得非常妥当。”
就在这一天,杨清接到了卫娘发来的邀请函,请她一同前往佛光寺上香祈福。杨清心知肚明,此次邀约想必与陆今淮有关,于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果然不出所料,刚一见面,卫娘就开口说道:“清儿啊,我听我的夫君讲,最近这段时间世子爷办事极其用心专注,所以他打算把世子爷的官职再往上升一级呢。”
杨清满心欢喜,脸上洋溢着感激之情,赶忙说道:“那我可要先代世子爷向将军表达深深的谢意啦!”
卫娘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应道:“哎呀,清儿,咱们俩谁跟谁呀,用不着这么客气见外!”其实,卫娘打心眼里是真的把杨清当作自己的挚友看待的。要知道,她在京城之中的身份地位略显特殊和尴尬。
尽管自己的夫君担任着实职要位,可其身旁众人所迎娶之妻,要么出身于名门望族,要么来自于武将门第。唯有自身身处京城之中,竟是那般孤立无助、无依无靠。每一个人对待她时,皆表现出彬彬有礼的态度,然而她心里却如明镜一般清楚,这所谓的“客气”不过只是表面功夫罢了。
虽说杨清首次登门拜访乃是有事相求于己,但毕竟那时她初至京城,尚不了解北方气候的严寒程度。况且上次之事,她确确实实地给予了自己实实在在的帮助。自那以后,但凡遇到自己有所困惑之处,只要写信向她请教,她都会毫无保留地为自己答疑解惑。正因如此,她深知眼前这位女子值得深交。
故而昨晚获得自家夫君的应允后,今日一早她便迫不及待地将对方邀约出来。
“如此严寒的天气,为何不前往茶楼品茗呢?反倒跑来此处焚香拜佛。”杨清双手紧抱一只暖手的汤婆子,小心翼翼地下着山坡。
想到此处,卫氏咬了咬牙,决定不再对杨清有所保留:“实不相瞒,妾身至今尚未能给夫君诞下一男半女,心中焦急万分,故而才会前来上香祈福。”
杨清凝视着面前这位年仅十八岁的女子,注意到当她提及此事时,眼眸之中流露出无法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