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整个都城里都是一股屎臭味”
话罢,顺子的视线下意识落到了兰姻的左腿上,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意,心中感到痛惜,好好的一条腿就这么废了。
要是这腿好不了,兰姑娘就要一辈子困在轮椅里了。
想到这里,顺子又补充道:“现在入冬天气冷了,大家也不乐意去街上逛。兰姑娘安心在府里养伤,说不定开春之后,你的腿伤就养好了,到时候出去玩也不迟。”
兰姻拉拢眼角,闷声道:“即便我的腿好了,他也不会允许我出门的。”
顺子知道兰姻所指的“他”是谁,唏嘘道:“兰姑娘别胡思乱想了,将军这几个月到处寻医,想要治好你的腿,他其实一直为先前那件事情懊悔不已呢!”
“你不必再为他开脱了,就算他治好了我的腿,我也不会再原谅他”
顺子闻言,重重叹了一口气,“兰姑娘,你与将军再怎么过不去,也是连着血脉的至亲。只要你放下成见,与他好好相处,到时候你想做什么,他都会依着你的。”
兰姻转过头,眉宇间夹杂着几分执拗:“顺子,你说错了,血脉之亲又如何?如今他心生恶念,至亲挚爱皆可伤。我和他落得这四分五裂的局面,全是他一手造成的。”
话罢,兰姻看了一眼自己的左腿,接续道:“腿伤总会好起来的,可是心里的伤又该怎么抚平?”
“兰姑娘”顺子走近她身旁,说道:“你和将军之间的误会,只要彼此坦诚地谈一谈就能解开了,何不再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
兰姻将手中的红薯放回了食盒里,冷声道:“红薯冷了,拿出去扔了吧。”
顺子急道:“兰姑娘别急着扔,俺去给你热一热。”
“我不想吃,别再逼我了。”兰姻微微蹙眉,闭上了双眸。
顺子已无话可说,只好拿着食盒走出了屋子,轻轻合上了门。
天色昏暗,屋子里没有掌灯。
兰姻孤零零地坐在轮椅上,耳畔仍然回荡着那日在马车里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这时,她忽然觉得有点冷,转眸一看,发现是屋外的大雪吹开了后窗。
兰姻转动轮椅挪到窗前,费力地直起身子,准备关窗。
然而视线一扫,她的眸光不由一滞,只见积了一层薄雪的院子里不止有一串脚印。
顺子的脚印仅进出门口,而还有一串更深的脚印却从院子门口一直延伸到了窗下,看来那人应当是在窗外站了很久。
整个兰府有谁能自由进出她的院子,答案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