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
“知道为师为什么生气吗？”
沈笑咛摇摇头，又迷茫的捏着衣襟。
“我不明白，师父。我只是问了一个问题。”您为什么生那么大气。
“离你测灵根几日了？明明你有很多空闲时间，为什么不主动去问结果？你自己以为……”
琳琅嗤笑一声，扫量着这个新收的蠢徒弟。
“这世上有很多人都靠自以为的思路去做，结果呢？事情和他们想的大相径庭，一步错步步错。人生的轨迹也因此改变。”
“曾经昔日沧元修仙第一高手步凌天，因为自以为是，亲手毁了自己一手建立的沧元宗门，让沧元第一宗派位置一落千丈，不复繁昔。”
琳琅用手指点了一下呆愣的小徒弟。
“这是为师给你上的第一课。谨慎求实，不要按自以为的路子走。”
“我知道了师父，下次不敢了。”
沈笑咛低头认错。
“为师可不要你的口头话，记住，谨慎求实，切莫自以为是。”
琳琅长老说着这话似乎陷入了某种回忆里，额头上多了几条紧皱的纹路。
“师父的意思是我不是普通人？我能够修炼，和师兄师姐他们一样？”
沈笑咛忘了刚刚师父生气的样子，欢呼拉着师父胳膊轻摇，急切的想要个答案。
“你是变异冰系灵根，很罕见，但也很难修炼。”
琳琅长老回过神来，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沈笑咛怔住，“什么意思？”
“你的灵根并不是能修炼的灵根，至少目前是。在天启宗，你就等同于废物。”
“废物？”
“是。废物。”
琳琅长老低头面色漠然。
沈笑咛艰难的跟着念了一遍，两个字在她心里织成困住她的密网，她像一只脆弱的蝴蝶赖以生存的翅膀被这张网粘住，在绝望中挣扎。
倏然，沈笑咛咬着牙衣袍一掀，就地一跪，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
“师父。您说过会教导我，求您救救徒儿。我不要不能修炼，我不能成为废人！”
连磕了几个头后，沈笑咛额头上鲜血淋淋，血和泪交织在一起，在一张小脸上狰狞又可怖。
“师父～求您救我——”
沈笑咛昂起头颅，倔强的哀求。
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回到那阴暗巷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