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是很轻的试探。
长睫上沾染的水珠模糊了江笑的视线,用力眨了几下眼睛,却对上周言猛地睁开的黑瞳,如深邃的漩涡定定的望着她,让她一时间连呼吸都忘了。
不过一瞬恢复了神志,江笑有些懊恼的推着周言大口的喘息着低声发泄着不满:“周言!”
刚微微屈膝想要站起来,压在身上的重量又将她扯的再一次扑倒在周言的怀里。
“周言,起来啊!”
喉咙呛了水,原本的低喝听起来更像是绵软无力不满的撒娇。
周言笑的肆意,漫不经心又或真或假的勾唇无辜道:“我都说了,没力气。”说
着无赖般将脸贴上江笑,没什么诚意的哎呦起来:“头晕,需要人工呼吸。”
没给江笑任何反应的机会,唇瓣又一次贴了上来,带着她熟悉的灼热欲念。
江笑几乎被他这胡搅蛮缠的模样气笑了。
唇瓣突然一痛,带着几分对她不专心的恼意。
后脑上停驻的手掌用了些扼住她细白的脖颈,将吻进一步加深。
“笑笑……我想你了。”
轻声的呼喊宛如让人动情最好的良药。
江笑大脑还在呼啸着嘶吼,两人不该这样,可身体的本能让她原本僵硬的身躯在热水里逐渐被泡软了一般不再抵触。
“周言…
…”
呼吸间的低喃都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呜咽。
在水里,什么衣物都是多余的,只有两人紧贴在一切两颗心脏在愈发猛烈的跳动。
周言一遍遍发狠留着印记。
从浴缸到洗手台最后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江笑的后腰一阵阵的酸痛到最后几乎没了知觉。
最后一丝的神志,只记得她还没问出周言为什么会出现在岛上,就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的闹钟响了三遍才把江笑从床上拽起。
身边的床上空空荡荡,如果不是身体上残留的酸痛,江笑几乎以为昨晚不过是一场梦。
电话没人接,江笑想了想发讯
息给安离旁敲侧击:“节目有什么未知的流程,或者会有什么神秘的嘉宾这两天上岛吗?”
信息刚发出去,安离那边立刻就回复过来,“没有。”
江笑一时间心里说不出是失落还是什么,捏着右边的耳垂,昨晚周言厮磨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如果不是有事要做,难道他瞒着人特意上岛就为了和她春风一度么。
那个答案就在嘴边,但是江笑却怎么都不想相信。
或者说是,不敢。
从出了住处,到处随处可见的设备灯也就亮起,节目今天给的任务很简单,让从岛上的植物作为材料,做一件有特色首饰。
江笑毕竟上过岛,比起其他人拿着地图和平板摸索,很快就找齐了所有的材料回到制作室大厅。
认真摆弄着手里的草,身后传来突兀的惊呼江笑也没注意到。
直到手上编织的草绳被人拿起,抬起头对上周言的脸,从他出现在身边的那刻起,所有的摄影机都对准了两人。
江笑头皮都是麻的。
几乎是立刻本能的,站起身极为分寸感的打着招呼:“周总,您怎么在这。”
周言的唇角不露痕迹的微勾。
看着那笑,江笑心里一顿,周言的声音一字一句落进耳朵里震耳欲聋:“我为什么在这,你不知道吗?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