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有八卦听,立马抬头看他。
傅司竞将洗好的碗筷放进柜子里,这才扯下围裙,露出里面的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长裤,纯黑色的皮带扣住劲腰,显得宽肩窄臀,衣服底下结实的肌肉隐约可见。
带着男性特有的力量和爆棚的荷尔蒙。
我有些不自在地撇开视线,这才察觉到厨房的空间太过狭仄,连忙退出厨房,转身取来茶具给傅司竞泡茶。
傅司竞接过我递过去的茶,轻抿了一口,这才微微挑眉,“买新茶了?”
我连忙点头,“嗯。”
总不能让他继续再喝二十九块九一斤的茶。
傅司竞直勾勾地望着我,黑眸格外明亮,似是有异样的光在他的瞳孔里水波荡漾。
我被他的视线盯得心慌,正要开口的时候,傅司竞却突地轻笑了一声,“还想听八卦吗?”
我点了点头,“什么八卦?”
傅司竞也没再卖关子,“陆清婉的前夫回国治疗了,还是顾廷的父亲给办的入院手续。”
“?”
我有些懵地眨了眨眼,明明傅司竞说的每一个字我都清楚,可连在一起就有些不明白了。
陆清婉的前夫回国治疗,是我公公顾振华办的手续?
我知道公公因为陆清婉是白月光的女儿,一贯对她偏爱有加,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连陆清婉的前夫都这么照顾?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
“陆清婉不会要跟前夫复合吧?”我猜测道。
她已经查出怀孕了,而上次去医院显然不是去做流产手术的,她应该是想要留下这个孩子的……
再加上陆清婉的前夫如今又回了国,两人大概是要破镜重圆。
傅司竞却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有些疑惑地看他,总觉得他应该还知道什么。
“难道不是吗?”我反问了他一句。
傅司竞摇了摇头,只是唇角勾着几分笑意,“这个我不知道。”
见他不说,我也没再追问,左右就只是一桩八卦而已,还是有关于陆清婉的,我才懒得探究。
房间里浮着袅袅茶香,午后的阳光照进几片剪影,倒是也让人觉得舒适惬意。
只是,就在我跟傅司竞闲聊时,桌子上的手机却突然震动了起来。
我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来电显示——顾廷。
可还没等我来得及做出反应,原本还把玩着银白色打火机的傅司竞‘嚓’地一下猝不及防地点起一簇幽暗的火苗。
我下意识地扫了他一眼,这才摁断了电话。
——‘叮’!
可紧接着,顾廷又发来了一条短信——【下来!我在你家楼下!】
我微微蹙了蹙眉头,没想到顾廷竟然这般死缠烂打。
我索性将手机扣下,主打一个眼不见心不烦。
“顾廷来了?”傅司竞显然是看见了方才的短信,嗓音低沉地问了一句。
“不用管他,等烦了,他自己会走的。”
这些天一直都是这样。
顾廷只要喝了酒,隔三岔五就会来我楼下打电话让我下楼。
我一开始还觉得心烦,现在已经不在意了。
待的时间久了,他自然就会离开。
其实我也不知道顾廷为什么陡然间像是变了一个人,明明之前每次都是我围着他转,而他对我则是不闻不问,冷淡如冰。
如今倒是完全颠倒过来了。
傅司竞垂下眼眸,轻啜了口茶,“要我帮你赶走他吗?”
“不用。”我摇了摇头,“随他去吧。”
而且,我已经欠傅司竞太多人情了,若是再这样欠下去,猴年马月能还清?
可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紧接着顾廷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夏夏,我知道你在屋里,开门。”
‘砰!砰!砰!’接连好几声都敲得震天响。
我深吸了一口气,渐渐地也有些不堪其扰了。
只不过,这里的一切才刚刚收拾好,如果再搬家的话也实在是麻烦……
而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原本还坐在我对面的傅司竞却突然起身,几步就走到门口,‘唰’地一下就打开了门。
“夏……傅司竞?你怎么在这儿?”顾廷看清开门的是人不是我,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傅司竞倚在门框上,漫不经心道,“这话我该问你……”
他一边说着,一边上下扫视了一眼顾廷,视线最终定格在他手里提着的大袋子上,“拿的什么?”
“你管不着!”顾廷冷冷地扔下一句,这才看向我,“夏夏,我刚刚去给你买了些药,你手上的抓伤要及时处理,否则会发炎感染……”
“抓伤?”傅司竞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当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