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景将自己的身体陷进柔软的真皮沙发之中,指尖摩挲着几缕头发。
算起来,已经快有一年多没见过老板了。
她的思绪无端的到处乱飞。
据说,沈舟在境内成立了自己的公司,景景为此特地查过资料,可根本没找到。
许是为了掩人耳目,她将公司法人用了别人的身份吧。
也不知道,她最近过得怎么样,官洋那小子怎么样了……
嘟——嘟——
正当出神之际,一阵电话铃声打破了静谧。
景景摩挲着拿起手机,垂眸查看。
手机屏幕上写着未知号码四个字。
许是来谈生意的。
这并不奇怪,为了防止警方的追踪,他们基本不会存下联系人的真实姓名和号码,甚至连手机号都是一换再换。
偌大的别墅中仅景景一人,她将免提打开,将手机放到了一旁,起身走去,打开了冰箱的门。
可刚将一瓶威士忌握在手中,还未打开,电话中传来的声音便让她的瞳孔骤然一缩!
“景景,好久不见。”
那是沈舟的声音,千真万确。
她离开之后,这是第一次给景景联系。
她将威士忌随意地放在一旁,赶忙走上前去,拿起了手机。
“姐,我在。”,她的声音因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
电话那头似是也有心事,沉默了片刻,才说道:
“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帮我。”
“老板,您这是什么话,尽管说,只要我帮得上,就一定会帮你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沈舟低沉的声音才又传入耳中。
“你能不能……杀了我。”
“什么?!”,景景闻言不禁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这几年,你过得不好么?你为什么不回来啊?”
沈舟没有回答景景这一连串的疑问,只是叹了口气,声音微微颤抖,“我活不了了,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可以吗?”
“八月十五日,警察会在东南街追捕我,到时候我会开着一辆皮卡,我们应该会有一场对峙,你是个狙击手,你明白的。”
“我不明白!”,景景失声喊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嘟——嘟——
可对方没有再回答,反倒直接挂掉了电话。
景景只觉得自己的心如坠冰窖,即便是真的要杀沈舟,她也一定要弄清这其中的缘由才行。
她迅速拿起电话拨通了王超的号码。
“喂,姐!嘿嘿!”,王超谄媚的声音让她更加烦躁。
“别t废话,帮我安排一张回境内的机票,越快越好!”
“啊……?噢噢噢好嘞!”
挂掉电话后,她迅速收拾了行李,准备出发。
找到沈舟最快的办法,就是先去找她的那间公司的法人,李文婷。
可还没等她准备去公司,就有线人传来了消息,说公司已经被查封了,公司的老板,李文婷,早就死了。
是麒麟盗取这个身份,然后用这个身份在境内开公司洗钱。
景景听着这一切,只觉得有点离谱,在境外好好的,她为何非要突然回来,又为何非要开这间公司。
这一切……
和官洋脱不了干系。
她拨通了无数次那个号码,可号码直接成了空号。
她又托人收集了官洋的资料。
他是名心理医生,可不久前,他也已经死了。
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在来到这里之前,官洋说过,是沈舟杀死了他。
“等等,沈舟先杀了官洋?”,景景皱着眉头喃喃着。
可无论她怎么着,也没能在约定的那天之前找到沈舟。
她只能架着抢,按照沈舟的交待,在荒芜的公路的一片高处等候。
四周沉浸在一片深邃的宁静之中,直至午夜时分,这份静谧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喧嚣撕破——
发动机的轰鸣与警笛的尖叫交织在一起,划破夜空,此起彼伏,犹如一场不期而遇的风暴。
数辆警车如暗夜中的猎豹,紧咬着前方一辆灰色的皮卡,轮胎与路面摩擦出阵阵焦灼的声响,追逐的戏码在空旷的街道上悄然上演。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那些手持正义之盾的追捕者,并未对沈舟所驾驶的车辆扣动扳机。子弹的沉默,在这紧张的对峙中显得格外突兀。
景景心中了然,沈舟身上缠绕的秘密,犹如一张错综复杂的网,每一条线索都指向园区深处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已成为了打开真相之门的关键钥匙。活着捕获她,意味着整个园区潜藏的阴霾将一扫而空,光明得以穿透重重迷雾。
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