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蕴其实生的很好看,柳眉下是一双明净澄澈的眼睛,皮肤光泽无暇,美人在骨不在皮,沈蕴的美不单在骨,更胜在皮。
“顾先生,”沈蕴提高了音量,道:“相信你也已经了解过了,裴小姐这种情况若是我不同意和解,那她最少要坐两年的牢。”
“顾先生若是诚心想帮她,不如,这两年的牢,你替了她?”
顾承屿挑了挑眉,脸上温柔的笑爬上一丝饶有趣味。
沈蕴拿出包里准备好的协议递过去,“我不要钱,也不要道歉,我只要……”
沈蕴凑近他,脸上的笑像是练习过,清纯中带着魅惑,她轻声说出了最后一个字:“你。”
说完这句话,沈蕴收回笑容离开。
现在摆在裴萱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坐牢,要么……沈蕴在心底里承认,她是更希望她成为后者的。
做三。
“等等。”顾承屿叫住她。
沈蕴脚步顿住,看见顾承屿抿了一口咖啡,一目十行地将协议的内容看完,平静地问:“什么时候去领证?”
……
沈蕴回了季家别墅,一进门,就看见外公和柳姨坐在餐桌前等她。
“外公!”
仿佛一切痛苦都云消云散,她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喊道。
“你柳姨说你来了一趟又走了,你这孩子,来了也不和外公说一声,你这手又是怎么了?”
“没事,就是摔了一跤。”沈蕴随便应付了一句,连忙坐下,“哇,柳姨做了这么多菜,还都是我爱吃的,谢谢柳姨。”沈蕴笑容满面,仿佛一直这么开心一样。
“爱吃就多吃一点啊。”柳姨说着又给她碗里夹了几个菜。
沈蕴吃的一脸满足。
倒是季老爷子迟迟不动筷,“你这孩子啊,和你妈一个德行。”
季老爷子虽然嘴上嗔道,但也还是往她碗里夹着菜,“有什么苦水都不往家里倒。”
饭后,沈蕴依偎着外公坐在沙发上,沈蕴内心争斗了好久,还是问道:“外公,我要是做错事,你会怪我吗?”
季老爷子对这没头没脑的问题认真思考了会儿,才语重心长地答说:“蕴儿,只要你不杀人,不犯法,哪有那么多的错事。”
季老爷子摸了摸沈蕴的头,劝慰道:“对错只有自己心里清楚,不愧对于心就好。”
沈蕴的双眼蓄满了泪珠,但她忍住没让
它们留出来,只回了句,“好。”
第二天一早,顾承屿和沈蕴在民政局领了证。
直到将结婚证拿在手里,沈蕴才真正反应过来,她真的结婚了,和顾承屿。
“收拾好东西,傍晚我会派司机去你家接你。”走出民政局,顾承屿道。
“不用了。”沈蕴淡然道:“我不住沈家,也没什么东西,你把地址给我,我自己打车过去。”
顾承屿没有说话,只是一双眼波澜无惊,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随即点了点头,将地址发了过去。
“我送你去医院。”顾承屿替她拉开车门,绅士地站在一边等她。
沈蕴确实是准备去医院的,她每天都要去换药,于是就没再推辞,径直走了上去。
顾承屿坐在她身边,两人离得很近,沈蕴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很好闻。
“顾先生比我想象中的更加果断。”沈蕴望着窗外道。
她声音很清,像是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澄澈却又透着冷。
顾承屿将车窗打开一条缝,点燃了一根烟,烟云缭绕下,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更显得俊美。
“我不能看着萱萱误入歧途。
”
沈蕴会心一笑。不知道该高兴还是庆幸。
她的婚姻,注定是没有爱的。
她也不需要爱。
到了医院,沈蕴独自去换药,顾承屿看着那个高挑纤细带着倔强的背影,吐出了最后一口烟。
“去沈家。”他摁灭了烟头道。
沈院,沈妍在院子里拿着水壶往心爱的月季上浇水,突然注意到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着自己走来。
顾承屿一身黑色西装由上至下地衬托出他挺拔的身躯,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清隽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
沈妍认出这是谁来,惊的浇水的水壶都掉在了地上。
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在做梦,连忙跑进屋,躲进了房间里。
今天没打算出门的她没有化妆。
顾承屿事先没有做任何通知,天降般地进了沈家,就连沈蕴的父亲沈怀修都吓了一跳。
“顾少今天怎么有空到沈府来坐?”沈怀修笑的一脸褶子站在那,而顾承屿双腿交叠地坐在沙发上喝着茶,好似他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沈伯父,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