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夜寒见她如此紧张，神色更加严肃了。
“你为什么要学医？”他抿了抿嘴唇。
“哈？”
司暖暖显然没料到，穆夜寒要问的问题这么简单。
“我家是靠行医发家的，我作为司家的一份子，学医不很正常？”她稍作迟疑，神色淡然的说道。
“那昨晚你为什么哭着说，再也不学医了？”穆夜寒眸色微深追问道。
“我……”司暖暖喉头一哽。
昨晚她在这狗男人面前哭了？这她怎么没有多少印象……
“这……这已经算第二个问题了。”她稍作迟疑，迎上穆夜寒的目光。
记不清的事，她才懒得解释。
“我问问你，你回答很公平，但你回答的是否是你的真心话，还需由我来进一步验证。”
穆夜寒显然不肯罢休，“所以，这属于对你刚才回答的考证，仍然属于同一个问题。”
“你……穆夜寒，你可真无赖！”
“如果你不想回答，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穆夜寒佯装不在意的转过身去。
“别！”
司暖暖怂了，相较于经历大型社死现场，她更愿意回答这无关痛痒的问题。
“其实……其实有一段时间，我的确非常排斥继续学医。”
她叹了一口气，似是陷入了回忆中，“当年我被绑架前，曾去过什么地方，你应该非常清楚。”
“自那之后，我就失去了记忆，被海城司家人送来穆家，跟你结婚后，我虽然本能的会用一些医术，还将你给治……支出去救过几只野狗。”
“你也学过兽医？”穆夜寒见她话说到一半时，神色明显不对，试探性道。
“没有啊。”
司暖暖摊了摊手，“人也是动物，能给人用的药，用在狗子身上也未尝不可。”
穆夜寒昏迷的那段时间，穆老爷子给他安排了无数医生诊治，那些医生全都束手无策。
但穆老爷子却不肯放弃，依旧每天换着医生，前来给穆夜寒治疗。
这狗男人醒来时，她虽然在她身边，可他却觉得是穆老爷子找的医生救醒了他。
以前她说这些他不信，现在她不想再跟他有太多纠缠了，所以她也懒得再提这事。
“无论如何，反正那狗子最终还是活了下来，从这一角度来看，如果你非要说我学的是兽医，我也没法反驳。”司暖暖清了清嗓子。
“阿嚏！”
她话音刚落，穆夜寒就接连打了几个喷嚏。
他揉着鼻子，看着忍俊不禁的司暖暖，眉头不觉皱起。
这小女人真的救的是野狗？
她这想笑却又故意憋着的模样，实在让人浮想联翩。
最关键的是……
他总觉得这小女人是在内涵他。
“这种小事不提也罢。”
察觉到穆夜寒的目光，司暖暖生怕被看出端倪，连忙转移了话题。
“言归正传，在我失忆的那段时间，我虽然用过几次医术，但当我回到青城，想起过去的种种时，却钻了牛角尖。”
“我记得我跟你提过我妈妈的事，我觉得是我偷学医术才导致的这一切。”
“那现在呢？”穆夜寒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模样，小心翼翼的追问道。
“现在？”司暖暖觉得这个问题有些多余，轻笑道，“现在所有人都将我称为神医莫归，被我救过的人不计其数，你说呢？”
“那……”穆夜寒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昨晚这小女人伤心的模样，分明是发自内心的。
她说的那些话，肯定也是她心底的真心话。
他想借这个机会，好好开导开导她。
“说实话，我完全不记得昨晚我为什么说再也不学医了。”
司暖暖继续道，“兴许我又做了六年前，那个真实的让我无法自拔的梦了吧？”
“六年前的梦？”
“嗯。”司暖暖没有卖关子，“我刚回到青城时，难以接受我妈已经离去的事实，每天晚上都会梦到她，梦里她总会安慰我，越是这样我越是难受，所以我就会一直重复再也不学医之类的话。”
这件事，司家所有人都知道，穆夜寒若是查也能查到，她没有隐瞒的必要。
“这个梦困扰了我已经很多年了，如果昨晚我真的说了这话，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其实，当年你母亲不让你学医，只是为了保护你。”
穆夜寒连忙安慰道，“为人父母，都会为自己的孩子着想，而且没有哪个父母会怪自己的孩子，所以我觉得，如果你母亲知道你还被此事困扰，肯定……”
“我知道。”不等穆夜寒把话说完，司暖暖就不耐烦道。
“穆夜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