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药公司千金,姓韩……
时音在瞬间反应过来,韩雪是医药公司老总的女儿。
韩火炎为了给女儿出气,所以才会在酒桌上刻意针对她。
只不过她的面子有那么大吗?
护士长压低声音为时音解惑。
“你还记得我说过咱们科里原来还有一名男医生吗?他就是你那天救下来的徐医生。医闹是不对,但是那位患者的情况有些复杂,他的儿子才六岁,被确诊为谱系障碍患者,又瘸了一条腿,每天带来医院做康复。韩雪那天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对病患恶语相向,家属一下没忍住,抽了刀就冲过去。谁都会怕死,但韩雪尤为自私,家属闹起来的时候,徐医生赶来帮忙,但没想韩雪竟然将他推到前面挡刀……”
时音彻底明白来龙去脉。
韩雪为求自保,可以牺牲其他人。
满老这样的性格,自然不会同意再收她为弟子。
时音暗自心想,以后看见韩雪还是避着点吧。
人家都当她是假想敌了,自己也没必要上赶着去找不愉快。
可是人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下午的时候,有医务科的同事来通知他们。
为了庆祝与养和医院达成学科研究,医院决定要在签约日的当天办一个晚会活动。
每个科室都要挑选出两名人员参加大合唱。
满老随手一指,“咱们科里能派出去的就只有她们了。”
下了班,时音就被拉进一个微信群里。
她站在大门口等车的时候点开群成员扫了一眼。
韩雪的头像很张扬,是一张她穿着比基尼的写真照。
有一说一,前凸后翘。
是男人喜欢的。
“在看什么?”
头上蓦然出现一片阴影,时音吓得锁了键盘。
傅斯年的眼神意味深长停留在黑了的屏幕上。
“你的也不差,没必要看这些照片来学习。”
他一本正经地贴近时音,口中却说着让人脸红耳热的荤话,“该细的地方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我看你更胜一筹。”
时音倒退几步,“你,你怎么会来?”
下午的时候傅夫人托人找到了关系,急急忙忙赶去看守所看望傅士迁。
她怕自己一来一回,会耽误了与秦家见面的约。
便通知时音自己打车前往。
时音对傅斯年是本能的拒绝,“我已经打车了……”
“取消,傅家又不是破产了,不至于多一部车都安排不了。”
今日的傅斯年浑身笼在黑色的衣裤里,英俊又潇洒。
他的语调不徐不疾,却不容置喙。
时音知道自己再犟也没有用,老实地跟上他的脚步。
只是再看见黑色的车子的时候哆嗦一下。
上了车,到了秦家,她与秦玉简的事就再无转圜的余地了。
傅斯年拉开车门,发现时音还站在远处绞着手。
他的手还保持着拉车门的姿势,一张脸波澜不惊,“还等什么?”
时音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住,“傅斯年,你真的不能帮我吗?”
也许是忙了一天,他梳得整齐的背头也被风给吹散了,有种萧散的恣意。
目光沉甸甸。
像是很沉重。
又像是带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看了许久,傅斯年淡淡开口,“上车。”
她早该知道,也早该醒悟。
少女时代对他猝不及防的心动,是一场无疾而终的悲剧。
在傅斯年眼里,她也不过是一个可以随时为傅家牺牲的附属品。
傅家需要她嫁给谁,她就必须嫁给谁。
如果她想反抗,时母就是他们握在手里用来威胁她的筹码。
时音失魂落魄的上了车,两人一路无话到了秦家的别墅。
傅夫人已经到了,站在车边等他们一起进去。
司机手上叠着抱了四五个大礼盒,把他的脸都给遮盖了。
傅斯年先下了车,站在车门不远系着大衣的扣子。
时音磨磨蹭蹭,下车的瞬间也不知道是风大还是心冷,止不住的哆嗦。
“怎么了?脸色那么不好。”
傅夫人心里门儿清,但她不能说破,“带了粉饼和腮红了吗?补一补,人看起来精神些。”
时音点头,又重新选回车上,拿出包里的粉饼打开,里面自带的小镜子印出她通红的眼。
车门忽地又被拉开,冷风中裹挟了男人熟悉清冽的淡香。
四目相对,时音眼眶的泪在惊吓的眨眼中滴落。
傅斯年的眉心微微下陷。
不等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