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者不是你吗?”
一道响亮的声音插到了他们的谈话当中。
苏初白抬头,她差点以为是自己憋不住心里话还这事说出来,但是她抬头看时发现是吴教授的妻子所说。
吴教授的妻子叫丽萨,非常中东人的长相,但是她却说着一口流利的中文,只见她眨巴着两只欧式双眼皮的眼睛看向厉言谙说:“我听说说你。”
厉言谙被问住顿了顿,然后飞快否定,“怎么会?吴夫人,你从哪里听来的,这种事情可是要讲究证据的,如果没有证据那就是诽谤。”
丽萨疑惑了微微歪头,似乎是在理解他这么一长段的意思。
苏初白看不下去,说:“厉大少,吴夫人就问了一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她听不太理解中文,你这不是欺负她吗?”
“那也不能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吧?”苏雅雅跟苏初白作起对来,她完全不感恩吴夫人这些对她的收留寄宿的事情,“厉大少为什么要撞吴教授?他没有理由啊,这只要动动脑子就能想清楚的事情,你们怎能就想不清楚呢?”
不是,到底谁想不清楚啊?
苏初白感觉苏雅雅有病呢。
不对,
不用感觉,这女人一向有病。
厉言谙在苏雅雅一来二去的维护当中对她的有一些好感,觉得她或许是个不错的工具人,于是开口打圆场,看似为苏雅雅说话:“我知道初白和吴夫人都是因为担心吴教授才关心则乱,我可以理解,那苏小姐也是为我说话,希望你们不要介意,也不要为难他。”
他停顿了一下,看向苏雅雅,对方果然双眸露出感动之色。
苏初白忍不住在心底又翻了个白眼。
这两人可真会演戏。
“不管怎么样,我一定会找到肇事者,让他收到应有的惩罚,也还我自己一个清白。”厉言谙转身吴夫人承诺。
这回句子较短,吴夫人反应几秒就听懂了,表情一下子耐人寻味,然后耸了耸肩,明显不信且敷衍地说:“goodck”
厉言谙笑容尬住。
“嗤。”苏初白发出轻嗤,仅有厉霁尧听见。厉霁尧回头目光投向她,苏初白也学着吴夫人的动作耸了耸肩,厉霁尧微微勾唇,转瞬即逝。
那边病床上的“争吵”也逐渐到了尾声,并没有想象中的脸红脖子粗,结束时还互相拥抱了一下,然后分开和厉
霁尧和厉言谙说话。
他们说得热闹,叽里呱啦,苏初白一个字也听不懂,于是,她向苏雅雅的方向吹个口哨,示意她翻译,苏雅雅当即被气到要开骂,后来又转念一想,得意于自己听得懂,也加入谈话当中,当中排斥苏初白。
苏初白表示:幼稚。
她只不过是出于礼貌才想着要不要问一句,但是现在听不懂也没人翻译那就太好了,自己省了不少麻烦呢。她最烦人际交往这一套了,要不是厉霁尧要求她都不想来,现在正是符合她的心中所想,她可以放空思绪了。
不过可惜的是,厉霁尧见不得她轻松,没两分钟就把她召唤到身边,然后屈尊纡贵的一边聊天一边给她翻译。
苏初白坐在他的身边,全程听着厉霁尧用低声性感的嗓音诉说着严肃的德语,陌生的语言仿佛给披上了一层神秘的纱,在她的耳朵里,如优美的钢琴音符悠扬飘荡在半空中,随着厉霁尧的薄唇轻吐转换成熟知的中文。
这段神奇的感受是苏初白第一次体验,她无法形容这样的感觉,只感觉自己的双手有种酥酥麻麻的微微刺痛感,好像被人弹中了麻筋儿,
没有那种酸疼感,却是布满了全身。
苏初白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那在灯光下都能看见毛孔的皮肤,心想厉霁尧的皮肤原来这么好吗?她之前怎么没有发现啊,不对,不是之前没有发现,是之前没怎么注意,仅有几次的近距离,也是匆匆撇开视线。
也许是摇晃的五彩氛围灯的加持,她总觉得厉霁尧现在的状态没有平日里那么冷漠了,有种在情人耳边诉述自己的情话的既视感。
苏初白被自己脑子的想法吓了一大跳。
她当即遮掩般的拉开距离。
厉霁尧察觉她的动作,疑惑的目光投射过来,将那种完美的脸庞呈放大式的展现。
苏初白呼吸一窒,感觉自己的心思被看透,正在灼灼燃烧。
她本能的张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脑袋一团浆糊不知道说什么。
“霁尧还会唱歌?”厉言谙吃惊的声音传过来,低头去俯瞰,瞬间打破了苏初白和厉霁尧之间莫名的气氛。
苏初白赶紧扭头,装作无事发生。
厉霁尧眉头稍动,则看向那发出疑问的讨厌者。
厉言谙面容微笑,眼神中隐隐有暗暗比较的意味:“霁尧,吴教授说你还会唱歌
呢,是吗?怎么从来没听你唱过?”
“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