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眼前这个因为只言片语而激怒的男人,温乔乔只觉得一阵可笑,明明不如自己侄子,却不想怎么努力,反倒钻研一些见不得人的手段,将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堪龌龊。
可笑得有些可怜。
用假象来粉饰太平,自以为旗鼓相当。
想到这,温乔乔连带着看向夜邵广的目光中都添了几分怜悯,也正是这么怜悯,彻底将他的理智打碎。
又是一记清脆的耳光声。
夜邵广脸色阴翳,不顾及平日维持的形象,歇斯底里的大吼:“谁让你这垃圾用这种目光看向我?收起你的怜悯,它一文不值。”
像是挣脱囚笼的野兽。
他放肆的大笑,掐住温乔乔的胳膊大喊。
“所有人都觉得夜肆爵比我优秀,既然如此,我就要将它踩到脚底,让他们见识见识,究竟谁技高一筹。”
眼神没有焦距,像是通过她在看别人。
温乔乔不
由得紧锁眉心想要挣脱,但奈何他的力气实在太大,根本没辙,只得不耐的看了眼这人。
“省省你这些心思,夜肆爵根本不在乎我,我们已经离婚了。”
明明关乎生死,却能说的坦然、悠然。
有那么多的照片做铁证,夜邵广第一个不相信,当即怒斥。
“胡说八道。”
他那侄子不近女色,高冷的像天上的神仙般。
何时见过有人如温乔乔这般时常伴在身边,寸步不离。
如今来到夜氏集团更是空降秘书,放在眼皮子底下。
可这般笃定很快便被打破。
却见面前人耻笑了声,眼底满是嘲讽。
并非嘲讽他人,而是自嘲。
温乔乔眼底含泪地说。
“你觉得自己凭什么让我说谎?你仔细调查那么久,想必也清楚我爷爷的事情,在危机关头他选择的是夜氏集团而不是我,这算哪门子的软肋,不过是个挡箭牌而
已。”
最后一句那三字出,夜邵广的表情变得格外精彩。
即便跟踪许久,但这种可能并非没有!
他皱紧眉头,怀疑眼前这人想为夜肆爵送死,出声威胁。
“别妄自菲薄,难道你不想活着走出去?”
但偏偏温乔乔,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样。
将‘过往’娓娓道来。
“夜肆爵与我做交易,只要当他的挡箭牌就行,他会替我照顾爷爷,至于你会因为杀了我进监狱,再也无法争。”
合理。
凭夜肆爵的手段,未尝不会如此。
夜邵广已经动摇。
她看出这点,下一剂猛药。
“请问还想要这么做吗?贱命在此,要拿随便。”
话虽如此,但心却像飘忽不定的浮萍。
之所以如此是为了拖延时间,她相信夜肆爵已经在搜寻。
只是时间……
为了避免这人中途痛下杀手,温乔乔只得用别的方法来将过程不断延长
。
地下室沉默了许久。
久到她以为面前这人不打算继续问话。
谁知忽然听见他说:“你知不知道夜肆爵贪污或者受贿的证据,如果清楚的话,我能饶你不死,再给你一笔不菲的钱,足够支撑你爷爷的医药费以及往后余生的富裕。”
对于温乔乔所捏造的那些而言,这无疑是天大的诱惑。
但仅仅是捏造而已。
居然想要将她策反,收为己用?
一个能对枕边人痛下杀手的人,她又怎会信任?
温乔乔嗤之以鼻,但面上却摆出副意动的模样,感慨了句。
“好大的手笔。”
闻声,夜邵广不知可否,想到拿捏住那人把柄忍不住笑说。
“只要我手中有可以威胁到夜肆爵的证据,林念念偷到的那些便不值一提,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久居高位又怎能甘心,只能心甘情愿受我掣肘。”
殊不知温乔乔听到后,心情复
杂。
感情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夜肆爵利用林念念得到夜邵广的把柄,他便反过来从她这入手。
风水轮流转。
温乔乔不由得苦笑了声,可算知道问题的关键在哪。
夜邵广见眼前人久久无言,略微皱眉,不满于她对自己的忽视,但想到关键的东西在她手上。
只得压住心里头那些不满,再度开口。
“你愿意替我做事吗,如果担心我不兑现那些的话,可以提前给你,算是我的诚意。”
可万万没想到温乔乔两手一摊,摆出副事不关己的架势。
满脸无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