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邵广错愕的抬起头来,看着眼前那张与回忆里相似又陌生的容貌,比起原先变化并不算特别大,但眉宇间的阴郁丝毫未减,比之从前更甚,不知从哪里回来。
想到先前老爷子将他逐出家门时的模样。
他不由得身子一抖。
为什么这个人会回来!
夜邵广目呲欲裂,对着他质问:“夜绍康!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夜肆爵与其相比,他宁愿落在前者手中,如果被他抓到的话只会生不如死!
谁知夜绍康竟然露出个灿烂的笑容,与他阴翳的面色极为不符。
语调上扬,像是个撒娇的孩子。
“如果我不在这里的话,你的命都要被那小子玩没,难道不该庆幸我出现在这里吗?哥哥。”
确实。
夜邵广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眼前人的话,他可能会死在地下室里,被夜肆爵折磨死,被他的小情人给饿死。
没有更糟
糕的结果。
但……
“混蛋,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究竟是什么目的?”
夜绍康就像颗随时会炸的炸弹,和夜肆爵相比,不过就是稳定与不稳定的区别,并没有两样。
而且,对于眼前这位为什么会逐出家门。
夜家上下无一人知晓,恐怕答案只有老爷子知道。
听到夜邵广的话,夜绍康不悦的皱了皱眉头。
将不爽写在脸上,忽然动手一把揪住他的头发,迫使其睁眼与自己四目相对。
他说。
“态度还真恶劣,你可要想清楚,我们现在明明最该做的事情是同仇敌忾,而不是窝里斗,目的?难道你不清楚我想做什么吗?”
“夜家没人愿意让那家伙坐稳老爷子打下的江山,虽然分支众多闹的和九子夺嫡似的,但最该考虑的是怎样把那家伙三振出局。”
野心。
夜邵广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野心说出,并且一比一的嘴里一点谈论着关于
夜肆爵的事,在他看来这小子根本上不得台面,凭什么继承夜氏的一切,老爷子打下的江山就应该留给血缘亲人。
血浓于水,怎能弃之不顾!
想到这他不经思索起,进来调查的结果,忍不住长须短叹。
事实如所说的那般,没有人愿意接受夜肆爵。
所以一个接一个去讨伐。
最后……
“你们真奇怪,闹没了好几个,结果一无所成。”
夜绍康笑着说,虽然那双眼眨了眨看着格外天真,但没法掩盖这句话是嘲讽的事实。
“夜绍康,你来这里就是为了冷嘲热讽的吗?”
被戳中痛点的夜邵广,毫不犹豫的质问。
脸色非常难看。
后者听闻也只能悻悻摆了摆手,对于他来说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和眼前这位洽谈。
话已至此,也不兜兜转转。
他直接开口。
“当然不是,我希望你可以和我合作。”
刚从一个坑爬出来的夜邵广便
面临再掉进一个坑的风险,他的神色踌躇举棋不定。
夜绍康不予理会,而是继续将自己的态度说明。
用这段时间来给他做缓冲。
“我们两个联手把夜肆爵拉下马,到时候所有的都平分就行,公司我没有太大兴趣,这点你清楚,我只想安安静静拿着点股份养老。”
屋内一片寂静,压制着夜邵广的黑衣人,不知何时早已离开。
此时屋内只有两位。
等到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夜绍康抬眼,像是出鞘的利剑,带着血气,唇角虽然勾起但眼底,并无半分笑意。
他站起身来,走到夜邵广的跟前伸出手。
“考虑的怎么样?”
带着微微的压迫感。
因此,他紧锁眉心,还是将手放上。
“我答应你。”
夜邵广没有别的路可选,眼前这人不会任由自己将消息捅出去,最好的方法就是永远封住这张嘴。
夜肆爵兴许还会顾念着老爷子,
但这疯子不会。
犹豫了片刻后,他补充了句。
“但夜肆爵很警惕,无法从身边下手,我现在也根本无法动手。”
谁知这位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完全没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先是将目光放在他遍体鳞伤的身体,终于找到个可以下手的地方,夜绍康将手搭在夜邵广肩头,露出欣慰关心的眼神。
“不急,你先好好养着身体,时间足够。”
完全没将那句话放在心上。
这不禁让夜邵广有些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