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沉，并没有死亡要来临时的恐慌，但却透着深深的苦涩。
他孑然一身这么多年。
现在终于明确了心意。
有了爱的女人。
儿女双全。
本以为一家六口可以尽享天伦之乐，却又遭遇到了这样的事。
这让乔墨寒如何不苦！
又如何不涩！
“治好小草。”乔墨寒说了这四个字。
“我担心小草不会如你预期中那么快恢复。”温容止说出了担忧。
乔墨寒已经有了决断。
他说道：“我的死瞒住苏童雪，而小草若还没有治疗好也瞒着苏童
雪，小草什么时候恢复正常，什么时候再回到苏童雪的身边。”
小草发疯带来的煎熬，他深有体会。
而他本身就是个意志力足够强大的男人。
他的意志力和承受能力，远非一般人能够比。
可小草发疯的事实，等待小草痊愈的煎熬，连他几乎都要堪堪承受不住。
何况苏童雪。
“我死前会安排让人照看小草，会经常发小草看起来正常的照片给苏童雪。”乔墨寒低沉道：“让她始终有一份期待，虽然这样也难熬，但总比知道女儿已经疯了要好。”
两端都是痛苦，只能选更轻微的痛苦。
温容止很明白，乔墨寒这个决定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
只是想到那日看到苏童雪在大街上如同神智失常的模样，温容止还是心中不忍。
他说道：“墨寒，为什么不让苏童雪来治疗小草，苏童雪本来就是医生，也有着极好的医术。”
“她不擅长心理治疗。”乔墨寒说道：“小草是精神受到刺激导致发疯，这不是苏童雪擅长的领域。”
温容止默然。
等了片刻他又道：“那你自己呢？乔老爷子是苏童雪治疗好的，也许你的病可以让苏童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