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茜娅越想，脑子越乱。
她也根本回答不了厉宫城的问题。
而厉宫城却忽然附身。
他的俊颜凑近了茉茜娅，很近很近，近到茉茜娅几乎可以清楚看到厉宫城的睫毛。
非常浓非常密的睫毛。
“茜娅，我在问你，是不是？”厉宫城再次道。
茉茜娅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力。
这股压迫力迫使她开了口。
但也仅仅是吐出了一个字。
“是。”
听到茉茜娅这个回答，厉宫城忽然长长松了口气。
他在茉茜娅的额头上吻了一下，随后说道：“茜娅，我就知道，只是凑巧而已。”
说完，男人的黑眸重现闪过了一道温柔和宠溺。
茉茜娅脑袋有些发晕。
她刚刚几乎认定了，厉宫城知道了。
他什么都知道了。
可现在，厉宫城的眼中又重新浮现出了温柔和宠溺。
这让茉茜娅一时是糊涂了。
厉宫城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茉茜娅脑中不断想着，而最后想着想着脑袋忽然又痛了起来。
茉茜娅下意识蹙起了眉头。
而厉宫城注意到了这个细节。
他立即问道：“茜娅，怎么了？”
茉茜娅摇摇头。
她说道：“没事，就是头忽然有些痛。
”
“那我还是叫医生来。”厉宫城道。
茉茜娅制止了厉宫城。
她说道：“没事，就刚刚痛了那么一下，现在没事了。”
“那我给你揉揉。”说完厉宫城让茉茜娅将头枕在了他的大腿上，然后手指就落在了茉茜娅的头上，轻轻给茉茜娅揉着。
男人的手指似带有魔力一般，在接触到茉茜娅的头时，就无限版生出了一寸又一寸的电流，顺着茉茜娅的头，传遍了全身。
这是一股让人安心的电流。
刚刚茉茜娅的心，还充满了惶恐，充满了不安，充满了怀疑。
可这会，却忽然变得渐渐宁静了下来。
茉茜娅羽睫轻颤。
所以刚刚一定是她多想了。
对。
一定是多想了。
厉宫城依旧什么都不知道。
就在茉茜娅不断安慰自己时，她忽然听到了厉宫城的声音：“茜娅，我对你好吗？”
茉茜娅立即说道：“当然，宫城，你对我很好，这个世上就没有比你对我更好的人了。”
这点，毋容置疑。
她还记得刚和厉宫城在一起时，她的右手不小心受伤了。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青了一块。
可吃饭的时候，厉宫城硬是不让她自己吃，而是拿着勺子，
一勺一勺喂她吃。
就如同喂孩子一般，细心而又耐心。
那是茉茜娅第一次尝试到了被疼爱的感觉。
她出生在贫困家庭。
家中子女众多。
父母根本无暇顾及那么多孩子。
又因为家中的贫苦，她自小就备受嘲笑和奚落。
所以茉茜娅根本不知道，被人疼爱是什么感觉。
而那次被厉宫城亲手喂饭，是茉茜娅第一次知道，原来被人疼爱的感觉是那样好。
那是一种从心脏，从四肢百骸，都充斥着暖流的感觉。
也就是那次，她和南国那边说，她不想做间谍了。
可后来，南国给了她一个狠狠地教训。
让她再也不敢说这样类似话的教训。
……
就在茉茜娅脑中闪现过往事时，厉宫城的声音又传来。
“茜娅，那你爱我吗？”厉宫城问道。
这话，温柔到透过茉茜娅的耳膜直达茉茜娅的心脏。
茉茜娅抬起了头。
她凝着厉宫城的眼，很认真说道：“宫城，当然，我爱你。”
虽然一开始，她接近厉宫城是别有目的。
但她对厉宫城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生了出来。
到了如今，她可以确认，她爱厉宫城。
真爱厉宫城！
尽管她只
是一个间谍。
一个可悲的间谍。
一个令人唾弃的间谍。
可她依旧抵挡不住那颗爱厉宫城的心。
而听到茉茜娅这个回答，厉宫城顿时笑了。
男人长得好看，笑得时候更好看。
万千繁华，在这一笑前都要黯然失色。
茉茜娅有些看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