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忽然消失得干干净净。
这一瞬间，她只觉得绝望！
从所未有地绝望。
莫桑夫人看着厉宫城，像是对厉宫城说，又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宫城，难道我莫桑的儿子和侄子，就是逃脱不了被茉念祸害的命运吗？”
厉宫城声音暗哑：“母亲，就算被祸害，也是我们的选择，当年我做了这样的选择，而如今莫少谦也做了同样的选择。”
“所以之后若要发生什么，也是我们自己所要承担的。”
“就如同命运，总会朝着既定的轨道发展，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干预发生改变。”
“少谦如今做这样的选择，那么就
随他去，无论日后什么样的后果，也由他自己去尝。”说到这里，厉宫城痛苦闭上了双眸：“就如同今日，我要尝我当日所种下的苦果。”
厉宫城最后一句话，让莫桑夫人猛地一怔。
她看着厉宫城闭眼痛苦模样，只觉得心如刀割。
“宫城。”莫桑夫人的手不禁伸了过去，落在了厉宫城的眉间。
她想要抚平厉宫城那皱在一起的眉心。
可任她怎么扶，都没有办法抚平。
莫桑夫人这才惊觉。
从茉念当年作为间谍的事败露后，她的儿子这眉头好像就是这么一直蹙着。
再也没有松开过。
莫桑夫人这才惊觉。
对于莫少谦和茉念这件事，此时心里最苦的人不应该是她，而是她的儿子啊！
“宫城！”莫桑夫人哽咽说道：“你别难过了，母亲想通了，母亲答应你，就让他们走吧，眼不见为净！他们爱去哪里就去哪里吧！”
“这是少谦自己种下的种，以后结什么样的果，也是要少谦自己受着！”
“只要你不再伤心难过就好，只要你不想着茉念就好，母亲答应你，母亲什么都答应你。”说到最后，莫桑夫人的眼泪又无声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