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澈一边喘着气,一边劝说着,他是真担心这货真的跳下去了。
这两年来,这货只要心里不痛快了就会到这里来站着,一直站到天黑。
每次他都提心吊胆,可又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墨谨修听不到他的声音,听不见任何声音。
他脑子里一直在反复播放着慕云念那天晚上冲下榕江的监控视频,他就从来没走出那个噩梦。
慕云念倔强的跟一块石头一样,她那么在乎那个孩子,为什么会突然开着车往江里冲?真的是畏罪自杀吗?
天那么冷,水里应该更冷吧?
萧辰烨说的话是真的吗?
那份dna检测报告被人故意造了假?
为什么?
人都死了,造假还有什么意义?
“啊!”
墨谨修突然对着苍茫无边的榕江放声大吼,嘶声大吼。
傅云澈下了一跳。
“老墨,你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往后面退一点,当我求你了行不行。”
傅云澈那颗心真的好像被他掉在了断桥边上,风雨飘摇的,随时可能会掉下去。
实在没办法了,他只能给姜渔打电话。
慕云念正在跟陆永恒闲聊,聊如意6周岁生日应该怎么办。
傅云澈的电话打进来,慕云念一点准备都没有。
“喂,姜医生,救命呀。”
“什么意思?你是谁?”
“我,我是傅云澈,今天刚在工作室见过的。”
听到傅云澈的名字,慕云念的脸色马上就冷下来了。
“傅先生,救命的事麻烦你打报警电话,我是心理医生,救命的事我干不了。”
“别呀,墨谨修要跳江。”
傅云澈一边说着,一边打开视频镜头对准了墨谨修。
墨谨修蹲在断桥边上,痛苦的抱着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明明那么恨那个女人,明明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无论谁是谁非,就算是安妮在里面动了些手脚,也都结束了。
他
欠安妮的名分,慕云念欠安妮的一双眼睛,所有的一切都还清了。
可是他偏偏放不下,心里有个地方刺着的那个名字,反复纠缠,刺痛。
记忆的深处好像有一个盒子,装着很重要的记忆,他拼命的想打开那个盒子,却始终找不到打开那个盒子的密码。
他找不到失去的那些记忆了。
傅云澈说他病了,没错,他的确病了。
“姜小姐,我没开玩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就当行善积德,你帮帮他,跟他说几句话好不好?你是医生,你是天使,你不能见死不救。”
慕云念看到断桥边的那个形容憔悴,如同行尸走肉的男人,心口呼吸一窒。
墨谨修,这算什么?
你想要的都如愿以偿了,到底还想干什么?
“墨谨修”
有些话,慕云念差点脱口而出,陆永恒突然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
“姜渔,别人的事情,我
们没必要给自己找麻烦。”
陆永恒蹙眉,意味深长的说着。
慕云念心里翻江倒海,兵荒马乱。
她知道陆永恒是不想她在和墨谨修有任何瓜葛,因为有的事情一旦开始了,或许就没办法结束。
而她们谁也不清楚,这到底是不是墨谨修为了试探她的圈套。
“姜小姐,你只要跟他说两句话就好。不会有任何麻烦的,我保证。”傅云澈真的快急死了。
慕云念心里天人交战,最后还是拿起了手机。
“傅先生,麻烦你把手机镜头对准墨谨修先生,让他看见我。我有几个问题要问她。”
“好,谢谢你姜小姐。”
傅云澈如释重负,把手机镜头对准了墨谨修。
“老墨,老墨,你看这里。”
墨谨修徐徐回头,目光阴沉,猩红如血。
慕,云,念。
他的眉头骤然紧蹙,目光冷冽,紧紧的锁住手机里的她。
“慕云念,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是不是很得
意?”
他突然炸裂暴吼,想去抢手机,傅云澈眼疾手快收回了手机。
这时,手机里传来姜渔的声音:
“墨谨修,慕云念已经死了,无论是非对错都结束了。是你心里有鬼,只有心里有鬼的人才会紧紧揪着死去的人不放。
你想解脱吗?很简单,现在就跳下去,等你死了,你心爱的妻子就可以开开心心继承你的遗产,你的儿子叫别的男人爸爸。那个男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睡你的女人,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