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法两个字,让慕安妮心头猛的一颤。
她实在没想到,她不过是使了一招以退为进,没想到叶明珠居然真的要对她用家法。
如果早知道,她肯定早把锅全甩给‘姜渔’了。
洛秋冷漠转身从保镖手里接过一个长方形的箱子,箱子打开里面安安静静的躺着一把钛钢戒尺,六角棱面,打在身上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少奶奶,你把手伸出来。”
洛秋冷声说着,表情冷冽,无情。
慕安妮看着那把泛着寒光的戒尺,一脸委屈,战战兢兢的,攥着拳头始终不敢伸出去。
阳台的窗帘忽然动了一下,洛秋的注意力再次被吸引力过去。
她刚要过去一探究竟,慕安妮连忙伸手到她面前。
“打吧,我没照顾好子安,我该罚。”
慕安妮目光全是泪水,满脸委屈的噘着嘴。
洛秋皱了皱眉头,转身看了叶明珠一眼。
什么都没说,但两个人之间的默契只需
要一个眼神便能知晓对方在想什么。
叶明珠犀利的目光扫向阳台,朝身边的保镖眼神示意。
保镖很快反应过来,快步朝阳台走去。
慕安妮紧张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视线紧跟着保镖的行动轨迹,完全忽略了此时此刻自己正在接受墨家的家法。
“啊!”
洛秋的戒尺毫不留情的抽在她的掌心,她猝不及防的尖叫一声,捂着手痛到眼泪都掉出来了。
那边保镖已经拉开了阳台的窗帘,她的心顿时停跳了半秒。
没人,阳台没人。
保镖找了一圈,什么都没发现。
慕安妮这才深深的松了口气,苍白的脸色慢慢恢复血色。
“妈,你在我病房找什么?你怀疑我在病房里藏了人?妈,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
她捂着被打的红肿的手,一脸委屈的看着叶明珠。
叶明珠,没有回答,也不屑回答。
洛秋伸手抓住慕安妮的手掌,再次抬手狠狠的一
尺子抽了上去。
“少奶奶,你还没有资格对夫人的行事指手画脚。”
“啪,啪。”
洛秋手速极快,慕安妮又生生挨了两下,痛的心肝儿都在颤了。
“妈,没照顾好子安是我的错,我认罚。可是,你不能怀疑我对谨修哥不忠。”
慕安妮知道墨修宇已经跑了之后,心里石头落地,态度也强势了些。
“少奶奶,夫人从来没说过怀疑你这里藏了男人,你又何必多想?夫人做什么事,又是你能揣测和指责的?”
洛秋本来就觉得慕安妮狡猾阴险,有猫腻,只是没找到证据而已,她反倒以此为由嚣张起来。
于是,下手越发不留情面。
“啊,疼。”
“家法当然会疼,难道少奶奶认为家法是用来享受的吗?”
洛秋冷漠嘲讽的说着,慕安妮的手心已经抽得破了皮,下意识的抬手躲避。
洛秋的戒尺便一下一下抽在她的手臂上,毫不留情。
“够
了,洛秋,你在干什么?”
墨谨修的声音推门而入,带着满身的怒火冲过去抢了洛秋手上的戒尺丢在了地上。
“老公。”
慕安妮委屈的一下去扑进墨谨修的怀里,泪如雨下。
“老公,你别怪妈妈,是我没照顾好子安,我该罚”
“你是我老婆,就算要罚,也轮不到别人。”
墨谨修满目寒冰,冷冽如刀的瞪着洛秋。
洛秋下意识的低下头,站到了叶明珠的身后。
叶明珠毫不示弱的看着墨谨修勾唇浅笑。
“儿子,妈妈管教一下自己的儿媳妇,有何不可?”
“我的女人有任何错,都是我的错,你要罚应该罚我,何必欺负一个毫无反击之力的女人?子安是她亲骨肉,子安出事她比任何人都要痛苦,你又何必在她伤口上撒盐?”
墨谨修字字句句咄咄逼人,四目相对是互不相让的刀光剑影。
“哼,两年不见,你对这个女人还没腻?”
叶明珠冷笑徐徐起身站了起来,没再说什么,转身朝门口走去。
洛秋赶紧捡起地上的戒尺跟了上去,两个保镖也随后跟上。
叶明珠走到门口,又顿住了脚步转头看向慕安妮,目光犀利的让慕安妮心头莫名发颤,下意识的躲避了她的目光。
“‘姜渔’是谁?”
叶明珠又问了一句。
慕安妮抬头看了看墨谨修,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墨谨修抢先替她回答了。
“我的家事不需要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