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夜白攥了攥藏在手套下的那双被烧伤,疤痕交错的手,始终没有伸手,而是站起来说了句。
“我先走了。”
然后,抬步大步流星的走了。
慕云念有些纳闷,转头盯着钟寻质问。
“他是你什么朋友?搞得这么神秘?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没有,慕小姐,我哪儿敢?他不是神秘,是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烧伤了,所以才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怕吓到人。”钟寻慌忙解释着,一边说一边还流下了眼泪。
“他真的太可怜了,我那时候叫他跟着我,跟着墨先生,他就不听,非要出国”
“他是在国外伤的?”
慕云念半信半疑的问着。
“嗯,他说去国外赚钱多。”
钟寻继续伤感,继续哭,慕云念那点怀疑也被他给哭没了。
“好了,事情也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太难过,如果你这个朋友需要找工作的话,可以随时来找我。”
慕云念安慰了钟寻几句,拿着包就走了。
“我先走了,二哥还在楼下等我。”
慕云念离开后,钟寻哭得更大声了。
墨夜白坐在车里,看着慕云念和傅云澈的车从医院开出来。
慕云念坐在副驾驶,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她笑的很开心。
她笑,他也跟着笑了。
只要她开心,他愿意为她做
任何事情。
“先生,我们跟吗?”
“跟。”
“可是,你的身体。”
“我的身体没事,挺得住。”
“你该回去做手术了,再不作手术就错过了手术的最佳时间了,您还想重新回到她们身边的不是吗?”给他开车的小宇认真的说着。
他劝过很多次了,次次都说见完最后一面,可次次见完了都舍不得离开。
“这次真是最后一次了,我想子安了,看看子安我就走。”
他望着窗外,微微勾了勾唇。
他还要回来的。
他不会放弃的。
从榕城到山区,足足五个小时的车程。
几次在服务区停下休息,慕云念都能感觉到有人在跟着她。
可是,她下意识去找的时候,又什么都没发现。
“怎么了?看你这么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傅云澈下意识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关心的问着。
“我没事,就是总觉得有人跟着我们。”慕云念喝着咖啡,扫视了一眼周围。
傅云澈听她这么一说,马上警觉起来,下意识朝四周望了望,也没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念念,你是不是神经绷得太紧了?我没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呀?要我说除了叶明珠,还有谁会派人跟着我们?可是叶明珠现在儿子住院,集团又一团乱,她哪儿还有心思来
管我们?你呀,别太紧张,放松点儿。”傅云澈拍拍慕云念的肩膀安慰她。
慕云念轻轻笑了笑。
“嗯,可能真的是我太紧张了。”
“这次去山里,就陪孩子们多住几天,好好放松放松。”
“嗯,也好。”
慕云念嘴上答应着,可心里却并不能真的放松下来。
傅云澈认为叶明珠已经被打倒了,可她知道叶明珠绝不会善罢甘休。
要彻底掰倒叶明珠,还是要找到证据,找到姜渔。
只有把叶明珠送进监狱的那天,她和子安才能算是真正的放松。
五个小时舟车劳顿后,赶到山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钟寻早就跟村长打过招呼,所以村长就站在村口迎接。
子安和如意并不知道妈妈要来,很早就睡下了。
孩子们睡下后,叶明玉就跟着村长一起到村口去等。
山路不好走,车子只能停在山下,然后步行上去。
叶明玉担心慕云念是穿高跟鞋过来的,还特意给她带了一双平底的布鞋。
“叶夫人,您对您儿媳妇儿还真是贴心,连平底鞋都给她准备好了。”村长感慨的说着。
叶明玉温柔的笑了笑。
“我儿媳妇儿辛苦,我只是给准备一双鞋而已,没什么的。”
“您有这份心,就是最难得了。”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看到远处有
车灯照过来,叶明玉兴奋的往前跑了两步开心的像个孩子一样喊起来。
“来了,来了,他们来了。”
慕云念和傅云澈刚把车停下,叶明玉就上去帮着开门了。
“云念,你来了,累坏了吧?我给你们做了好吃的,我们赶紧回家。”
叶明玉一边说,一边蹲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