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力道不重,比弹绿豆还小,对安月而言,就像羽毛刮了一下。
钥匙卡在锁芯,连同心跳也仿佛停止。
察觉到她的僵硬。
男人喉间溢出一道低浅的笑声,声音很低,如风般掠过。
听到他的笑声,安月拉回思绪。
她手转动,锁芯发出咔的一声,推门的瞬间,她清澈的声音也随之响起。
“陈总,你刚才是在调戏我。”
“脑子还不笨。”
男人手长,他按开旁边的开关。
暖白的灯光照亮整个空间,将安月那双泛红的耳,更加直观地呈现在他眼前。
想着手感还不错,他又轻轻弹了一下。
安月背着他往房间走,几十步的距离,他就弹了五六次。
猫被撸多了都有脾气,何况人呢。
她无奈的沉了口气:“陈总,我的耳朵不是气球,请你收手。”
男人完全没把她的话听进去。
又弹了一下。
见他无动于衷,她视线往后斜,无语地撇了撇嘴,瞧他的拇指和食指又呈现ok状。
大步走到床前,把他往床上一放。
趁着他没坐稳,转身扣住他的后脑勺,头一歪,指一弯。
对着陈宴的右耳重重咻咻两下。
顿时,男人耳朵绯红一片。
陈宴一愣,仰头望着她,丹凤眼微狭,眉宇微拧。
对上他不满的视线,安月没好气哼了一声,松开他后脑勺准备去车里拿轮椅。
刚准身,一只大手赫然拉住她的手腕。
回头,清澈的声音带着几分愠怒:“你弹了我那多次,我就弹了你两下,扯平。”
说着,她把手臂往外拽。
男女力量悬殊,她力气再大,在陈宴手里,也挣脱不了。
“陈总,我要去拿轮椅,请你放手。”
她话音刚落,男人低气压的声音传来:“你弹重了,我没有弄疼你。”
安月双眉一挑。
听这意思,他要用自己刚才等倍大的力气,把弹他那两下还回来?
她知道自己弹他那两下有多重。
这要是还回来,那耳朵不得疼十分钟
不可能,不可能让他还回来。
“你弹我那么多次,我就弹你两下,你不能跟我计较。”
说着,她用另只手去掰陈宴的手。
不管怎么掰,男人的手纹丝不动,反让她的五个指头掰红。
看她像只被惹急的猫似的不停挣扎。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陈宴隐藏的小脾气上来了。
他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蓦然把人往身前一拉,安月脚下跌了个踉跄。
惯性作用,她整个人往前倒。
在她惊愕的目光下。
她把陈宴压在了床上,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容。
对上男人深邃的眼睛,她双眸一震。
连忙挣扎着要爬起来。
陈宴把她两只手反扣到腰后,单手擒住,往下一压。
牢牢将她的腰身压制在自己身上。
他冷言道:“别动。”
说着,右手抬起,往安月的耳朵靠近。
从上楼开始到现在,她感觉陈宴像个幼稚的孩子。
瞧他那紧致有力的手,安月感觉耳朵能被他给弹掉,她紧张的把头往后仰。
然后人像泥鳅似的往下滑。
腰部贴着男人腹部一路往下,当摩擦到某物,她身形一顿。
肚子上那块的皮肤好似要被灼伤。
赫然抬眸。
恰好男人拧着眉在看自己。
两人几乎是同时往下瞧了瞧,又抬眸盯着对方。
见男人薄唇微张,似乎要说话。
她率先开口打断他:“你调戏我,我勾引你,我们再次扯平。”
陈宴就着她的双手坐起来。
安月想往后退,但双手被他扣在身后,只能孤立无援地站在他两腿间。
两人挨的极近。
陈宴是坐在床边,他挺直腰背,视线落在安月的锁骨处。
在她纤细的锁骨随意掠过。
抬眸瞧着她染着红晕的脸,声音又低又冷。
“你觉得能扯平?”
严格算起来不太能,安月看了眼他面无表情的脸,心虚地别开头看向书桌。
说话没什么底气:“应该能吧。”
撇了撇嘴,用着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小声嘀咕了一句:“虽然我占了你便宜,但你一个大男人,你总不能再用那啥,再占回来吧。”
她声音小的跟蚊子差不多,偏偏陈宴听力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