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宴还没到要饿死的地步,“你暂时没有机会给我上香。”
安月嘴角抽了一下。
“这样诅咒自己,合适吗?”
“你觉得呢?”陈宴反问。
安月想到他杵着拐杖下来帮自己,心里升起一股如小猫爪子挠心肝似的涟漪感。
这么一比,他的毒舌也不算什么。
轻笑道:“我回去问问。”
绿灯亮,启动车出发。
回到家,安月去做饭,陈宴回房间拿起手机打开app。
端着炒好的空心菜放到饭桌,正准备去喊陈宴吃饭,门铃声响起。
透过猫眼,看到是一名外卖员。
安月想到自己没买东西,转头往房间瞥去,难道是陈总买的?
开门,“您好,您的外卖。”
接过纸袋,礼貌微笑:“谢谢。”
关上门,拎起袋子,看着包装上写着四个大字,叮当快药。
拿起单据,看到上面备注写着陈先生。
抖了抖袋子,几乎没什么重量。
他哪不舒服了?
带着疑惑,走过去敲响房门,“陈总,出来吃饭了,另外,你的外卖到了。”
五秒后,房门开。
她把纸袋递过去,陈宴没接。
冷冷瞥了眼她的手腕,见那抹红不仅没消失,反而越来越艳。
他心里闪过一抹烦躁。
察觉他的视线,安月低头看了眼手腕。
体质原因,她皮肤被捏或是被掐,短时间内特别明显,至少需要两天才会消失。
不知道他为什么皱眉,但她还是把手背到了身后。
这个动作让陈宴眉拢得更深。
心烦意乱,陈宴声音气压格外的低:“给你的。”
留下三个字,他走了。
安月正要跟上,凉薄的字眼传入耳中,她脚下一顿。
打开纸袋,拿出药膏。
看着药膏包装,又往饭桌那边瞄了两眼。
给我的
可惜,陈宴背对着这边。
她看不到他的神情。
安月一遇到尴尬或是紧张,就会习惯性捏捏耳垂。
把纸袋扔到垃圾桶,拿着药膏回房间涂抹。
进厨房前,她对陈宴真诚道谢:“谢谢陈总。”
她语气里带着浅浅的笑意,陈宴回头。
看见她手腕有淡淡的水光。
抬眸睨着她的脸,那双犹如小狐狸般清澈的笑眼猝不及防闯进陈宴心里。
在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阵阵涟漪。
他压下心里的异样,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凶狠:“别说这些没用的,把厨艺好好提升一下。”
一提到厨艺,安月笑不出来了。
她捏了捏耳垂,点头道:“知道了。”
吃饭的时候,她习惯性去茶几那边吃,察觉她的意图,陈宴声音冷了一个度。
“坐下。”
安月想起了早上的事,放下碗筷,乖乖坐下吃饭。
陈宴说的也没错,拿着7k的工资,这饭菜做得确实不太行,还是报个班吧。
如果以后不做设计师,还能去当保姆。
这年头一个优秀的保姆,一个月工资大几万都不是问题。
这样想着,她拿起手机在网站上找当地厨艺培训班。
见她一边吃饭一边玩手机,还时不时皱眉,陈宴把筷子啪的一声放在桌上。
听到声音,安月抬眸,迷茫地看过去。
“怎么了?陈总。”
话音刚落,男人带着不耐烦地声音传来:“手机能把你看饱?”
这话跟妈妈训孩子似的。
安月没明白,看个手机怎么也能惹到他
唇小弧度的抿了下,把手机放到一旁。
饭桌上,两人谁也再没说话,气氛安静到诡异。
吃完饭,陈宴回房间了。
安月收拾完卫生,她把早上买回来李子,抓了一部分放到果盘。
剩下的分成两袋。
一袋子送到小区给爸妈,另一袋开车送回乡下给奶奶和大伯。
“月月,等秧苗再长妥一些,你跟你爸就回来夹黄鳝,野生黄鳝是好东西,很补。”
大伯坐在板凳上,跷着二郎腿抽着烟。
奶奶非要让安月拿些红薯回去吃,她去厨房找了一个口袋。
跟奶奶蹲在地上,挑挑拣拣。
黄鳝她小时候吃过,那时候老爸晚上去田里夹,留几条拿来吃,剩下全部卖掉。
她还跟着去过几次。
现在长大了,她反而没再吃过,也没在看老爸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