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漏勺把水饺舀到碗里,再分别添一勺汤。
端着两碗水饺放到饭桌。
去敲响房门前,她与苏瑶说:“明天组织开一个视频会议,上午我都有时间,具体几点,你们那边定。”
“好呢安老板,咱们明天联系。”
那边苏瑶高高兴兴挂了电话,这边安月也刚好走到陈宴的房前。
她依旧如往常一般敲门。
“陈总,吃饭了。”
一分钟后,男人从房间出来。
白色灯光下,两人面对面坐着吃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红油香味。
陈宴看着碗里白色的汤水。
他不动声色地看向对面碗里红到发亮的汤水,他没由来想到下午看到的那一幕。
他视线往上。
恰好安月往嘴里喂了一颗水饺,裹满红油的水饺,在她唇上留下了一层红色油渍。
咽下水饺,扯了张纸巾擦嘴。
被油渍染过的唇,顿时呈现一种饱满的光润感。
察觉陈宴在看自己,安月丢掉纸巾,不解地看着他:“陈总,我脸上有什么吗?”
陈宴眼眸微暗。
声音低沉:“没有,吃饭。”
冷冰冰四个字,什么情绪也没有,跟那张脸一样。
见他吃东西斯斯文文。
她眼珠往脖子下面瞄了瞄。
体恤上也没沾到油,那他刚刚在看什么?
带着这种疑惑,她吃完了饭。
收拾完碗筷,她按往常一样,给男人准备好洗漱用品。
然后回到房间拿出笔记本。
坐到书桌前,打开苏瑶发过来的方案,手掌撑着脸颊,一页页仔细看方案内容。
四十五页的方案,她刚翻到第十页,突然洗手间的方向传来一声巨响。
像是重物摔在地面的声音。
她赶忙推开椅子,大步走出去,往陈宴房门看了眼。
门开着,显然他还在洗手间。
迅速走到洗手间,急忙敲门,声音带着担忧:“陈总,里面什么东西摔了?”
陈宴躺在光滑的地板上,脸色煞白。
一张精致的脸因痛苦,带着几分阴冷,他双手抱着腿。
从牙关挤出沙哑地字眼:“什么都没发生。”
他声音里隐忍着痛苦,安月听出来了。
她微微低头,来回思索了一番,立马再次敲门。
拧着眉,清澈的声音带着担忧和急促:“陈总,你是不是摔倒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拿备用钥匙过来。”
陈宴不是爱面子,也不是怕别人看笑话的人。
只是,他现在身上空无一物。
他受不了这么狼狈的自己。
咬着牙低喊道:“不许进来,我自己能起来。”
在他说话前,安月就去找备用钥匙了,根本听不到他这句话。
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
陈宴眉宇深拧,硬是从洗漱台上扯落浴巾盖在重要部位。
门开,灯光下水雾弥漫,有种朦胧感。
安月目光微垂,看着男人躺在地板,双腿微曲,那张精致的脸布满了水渍。
已不清是汗珠还是未擦干的水渍。
或是因为自己进来的原因,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狼狈的一面。
陈宴第一次,避开了她的目光。
避开地上散落的沐浴露和手巾,她快速走至他面前。
见浴巾只是堪堪盖在他身上。
她半跪在地上,拿起浴巾一角,双手穿过他的腰。
手自然不可避免会接触到他的肌肤。
安月没有去看陈宴的脸,迅速在他腰后将浴巾打结,冷静地跟他解释。
“你要生气,或是怪我碰了你,等医生来确认你没事了再说。”
陈宴偏头半眯着眸,凝视着洗漱台下方的柜子。
尽量无视那双在腰后挠痒痒的小手。
浴巾打了个死结,扶他坐起来,抱着他的腰,让他稍微在洗漱台靠一下。
随后半蹲在他面前。
语气平静:“趴到我背上来。”
安月穿得还是白天那一套衣服,刚才匆匆忙忙一顿操作。
她后背的衣服有部分染湿。
随着她弓背,在白色灯光下,能看到黑色内衬。
陈宴心里升起一股烦躁,不为别的。
只因视力太好。
重重沉了口气,他没有选择矫情。
看着两只紧实线条优美的胳膊搭在自己肩膀,安月咬着牙将他背了起来。
陈宴头发上湿漉漉的,随着慢慢起身。
一滴水珠迸进了安月眼睛里,她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