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让陈宴黑了脸,“真把我当鸭子。”
被误解,安月赶忙摆手解释。
“我没这个想法,我只是不知道怎么赔偿你。”
她不知道,陈宴知道。
他冷冰冰道:“过来。”
听到这两个字,安月下意识看向他放在轮椅上的大手,想到那次他的报复。
她立马意识到了什么。
清澈的声音因刚睡醒,带着几分哑:“不不是,你要还回来?”
陈宴这人向来不喜欢吃亏。
他眉微挑,“不然呢?”
窗外路灯散发的光晕,一部分洒进房间,让昏暗的空间有种朦胧感。
亦如安月此时的眼神。
她双眼微微睁大,眼中透着不可思议。
看了眼屏幕,见文件已发送成功,她眨了眨眼,脑子里有了主意。
“陈总,你不能把责任算到我头上。”
“哦?”
陈宴双眸微狭,尾音拉长。
安月看向门口,有些心虚地狡辩:“你不进来,我就不会误亲你。”
“你不关门,我也不会进来。”
猜到她想撇开责任,陈宴漫不经心地说:“好心帮你发文件,你反倒打一耙,这么会碰瓷,去路上碰个好车,一步升天。”
话里反讽意味太足,安月瘪了下嘴。
直说碰到局子里呗。
这件事说起来是她没理,心虚的别开视线,小声反驳他。
“那你也不能亲回来呀,万一哪次我不小心坐到你腹部,你岂不是也要坐回来。”
声音不大,昏暗的房间很安静,彼此都能听见。
陈宴眼眸逐渐晦暗,薄唇扬起一抹似笑非笑:“你还挺了解我。”
“”其实也可以不那么了解。
“我再说一次,过来。”
低沉的声音冷了好几个度,这还没到开空调的时节。
安月感觉后背一凉。
陈宴这人报复心很重,不让他还回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猝不及防的出手。
与其被他偷袭,还不如趁现在了结。
再说,他是自己暗恋的人,被他亲一下,好像也不是什么坏事。
一旦理顺思路,安月不紧张了。
对上男人冷漠的眼神,她下意识咬住下唇。
手撑在桌面,脚尖像小鸡啄米似的,一点点往前划,最后停在轮椅面前。
眼一闭,头微仰,嘴往前一凑。
有些紧张地说:“你还回来吧。”
睨着近在咫尺的女人,只要微微低头,就能亲到那微微撅起的嘴。
陈宴头微垂。
视线落在那紧闭的双眼上,见她眼睫颤的跟小蝴蝶似的。
他手靠近,然后在长睫上轻轻刮了刮。
他动作很突然,眼皮像被冰块冻了一下似的,凉凉的,猝不及防。
安月惊讶地掀开一只眼皮。
还没看清男人的手,那只手已顺势滑到她后颈。
捏住脖颈,将她往前一送。
薄唇精准无误地贴上。
或是清醒的原因,唇上冰凉的触感,交织的气息,像一块被砸碎的冰。
碎冰星子钻进皮肤,往四肢百骸侵袭。
碎冰与滚烫的血液相遇,很快消融,与血液融为一体。
在冰点消失的瞬间,安月头皮一麻。
一股酥麻的怪异感往尾椎骨袭去。
她想睁开另一只眼,陈宴拇指挪动,轻轻按在她眼帘上。
安月只能保持半睁眼的状态,接受他的亲吻。
察觉他在撬自己的齿。
她心里突然慌措了一瞬,眼睫止不住地颤了颤。
轻颤的眼睫让指腹像被羽毛划过。
陈宴心尖也跟着波动,他眸色一暗,强势地撬开女人的唇齿。
顺势索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笔记本屏幕进入了休眠状态。
房间彻底陷入黑暗。
仅仅依靠窗外的路灯提供一层朦胧的光晕,如梦如幻。
安月没接过吻,更没像今天这样纠缠过。
她双手抵在陈宴肩膀,揪住他的衣服,快呼吸不上来,手逐渐无力快垂下去。
全靠陈宴那只掐在腰上,和扣住后颈的手支撑着她。
夜晚容易将一切感官放大。
听着她小兽般的咽呜声,陈宴放开了人,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喘气。
“不会换气?”
安月下颚抵在男人肩膀,眼珠盯着门的方向。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冷松气息。
听着他低哑的质问,她大口呼吸新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