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眼自己的手,安月忍不住在心里腹诽他。
八字才写了一撇,他就这爱吃醋,那等七天的约定到了,他不是什么飞醋都要吃?
带着这种怀疑,她让陈宴换衣服。
她也回房换衣服。
到底是见以前的朋友,她穿的比较正式。
当看到陈宴西装革履,她眼皮跳了一下,这么巧?
在她看自己的时候,陈宴也在看她。
黑色西服材质的包臀短裙,米白色真丝衬衣,比较职场化。
他默默瞧了眼自己这一身。
有点巧。
两人都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互相点了点头。
陈宴说:“走吧。”
安月准备把单肩包斜挎在肩上,见状,一只大手伸向她,“给我,我拿着。”
看了眼手上的包,安月没说话。
直接交给了他。
驱车前往目的地,她比何宁宁来的早。
这家泰餐属于网红风格,非节假日一般不需要前提订位置,应陈宴自己的要求,坐在何宁宁定的餐位前面。
刚好和安月背对背。
趁着人还没来,安月回头去看男人。
虽是坐在轮椅上,但陈宴挺拔的背影太过优越,光一个后脑勺就挺吸引人。
这时候店里客人不多,安月发现有几个服务生。
时不时把目光投到陈宴身上。
中间隔着一定距离,安月碰不到陈宴的后背,她悄咪咪地瘪了下嘴。
小声嘀咕了句:“沾花惹草。”
餐厅放着音乐,她声音又小,按理来说,陈宴应该听不到才对。
偏偏男人转过了头。
那双深邃的丹凤眼微狭,眼尾略微上挑,眼神带着探究。
压迫感十足。
随着薄唇轻启,安月听到他说:“骂我?”
还没来得及转头,就被抓了个正着,安月不慌不忙地说谎:“没有,我没说话。”
陈宴眉微蹙,“是么?我怎么听到有人说我沾花惹草。”
听到后面四个字,安月心里咯噔一下。
都怀疑他是不是她身上装了什么,不然那么小的声音,他怎么听到的。
勾唇微微一笑,依旧不承认。
“你听错了,我没说你沾花惹草。”
话刚落,男人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又没说你,你急着否认什么?”
安月表情微变,被带沟里,她笑不出来了。
怏怏转身,拿起茶杯假装喝茶。
看她慢慢往下滑,试图用椅背挡住自己的视线,陈宴轻嗤了一声。
不疾不徐地收回了视线。
八点已过,何宁宁还没来。
隔壁餐桌上,已经安排上菜,安月看了眼手表,侧首看向窗外,天色已黑,她等的人迟迟还没到。
眼看快到八点三十,服务生过来问安月。
“小姐,请问可以上餐了吗?”
安月打开手机看了眼,何宁宁还没回消息,她向服务生点了下头。
礼貌地说:“不好意思,我朋友还没来,可能要再等一会。”
服务生刚走,她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过来。”
安月回头,对上陈宴微蹙的眉宇,看着他桌上色香味十足的佳肴,她抿了下唇:“你吃吧,我再等会。”
听到这句话,陈宴脸色微沉。
“安月,对方是一个成年人,作为一个早过十八岁的成年人,不管有什么原因,不跟你提前打招呼就放你鸽子,这样的人,不值得你饿着肚子等她。”
在他说话的时间,安月下意识低头看手机,像在等回复。
她这个小动作,让陈宴心里闪过一股燥闷。
“别再让我再重复第二遍”,见安月拧了拧眉,他语气缓和了半分:“过来,吃饭。”
尽管如此,安月还是往门口看了看。
又看陈宴一直没动筷子。
她沉了口气,还是提起包,走到了他对面坐下。
在她过来的时候,陈宴已吩咐服务生多拿一双碗筷,等服务生把碗筷放下。
安月礼貌道谢:“谢谢。”
“不客气。”
等她拿起筷子,陈宴这才动筷。
安月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直到碗里放着了一只剥好的罗氏虾。
她惊讶地看向对面。
陈宴拿起餐巾纸,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对上她清澈的双眼,语气压低带着几分凶意:“多少年没见面,这么想她?”
“什么啊?”
安月吃掉碗里的虾,无语地回道。
“我是在想,她是不是有什么事给耽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