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后面,安月弯腰低头,往里瞧了一眼。
当看到气质矜贵的男人,身着白色衬衣内搭一条黑色领带,外着一套黑色西装。
头发梳成背头,一丝不苟。
贵气的像要去参加正式晚宴,她眼睫没忍住颤了两下。
“你这是?”
瞧她目瞪口呆的傻样,陈宴冷声说了两个字:“上来。”
虽然以前他也西装革履,但没今天这么正式,安月多少有点不习惯。
她看了眼站在外面的司机,紧了紧手上的包。
弯腰钻进了车里。
安月在车里环视一圈,这才侧首正色问男人:“你这车是找朋友借的?”
“你猜?”,陈宴习惯性反问。
听到这两个字,安月瘪了一下嘴,冲他假笑:“你猜我猜不猜?”
见她眉眼弯弯,陈宴淡淡扫了她一眼。
低沉地声音夹杂着不易察觉的笑意:“那你猜我说不说?”
两人一来一去,全是反问句。
开车的助理听到陈宴这么耐心的跟安月说话,他心里闪过一抹震惊。
毕竟跟了陈总这么多年。
这位脾气有多差,他可是知道的。
跟他相处下来,安月慢慢知道如何拿捏他,她努了下嘴,溢出一声轻笑:“你不说就算了。”
看着又回到了之前轻松的相处模式。
陈宴一路过来的那点烦闷陡然消失,看着她些许俏皮的神情。
他漫不经心地回道:“我的。”
听到这两个字,安月脑子快速思考了一番,最后她得出了一个结论。
“所以你是假穷啊。”
看她眼睫跟一排小刷子似的,陈宴手支着侧脸,似笑非笑地凝着她:“你想我真穷?”
“这怎么可能,经常看你在用电脑办公,我以为你是在准备东山再起,没想到你还有老底。”
安月转头按下车窗,凉风从外面拂进。
她望着外面快速闪过的风景,意识到这车是在往城外开。
风吹散了她额前的碎发,快速闪过的路灯,泛黄的灯光时而穿进车里,一大半撒在她身上,将她笼罩在光影下。
另一小部分撒在陈宴的胳膊上。
见她时不时将碎发拨弄到耳边,男人右手伸进西装口袋里。
他敛了敛眸,没有犹豫,拿出了东西。
安月正专心吹风,忽然耳朵上面传来一股冰凉感,她侧扭的身体回正。
手在头发上摸了摸。
摸出来是一枚发夹,她双眼一睁,不明所以地看向垂眸拨弄手机的男人,刚想把发夹拿下来看看。
一道冷漠没有情绪的声音传来:“不许取下来。”
明明他在看手机,眼睛却好像长在安月身上似的。
安月手一顿,声音带着几分无奈:“你夹太紧,扯到我头皮了。”
闻言,陈宴的手僵了一瞬。
“我看看。”
他放下手机,让安月靠过来,后者乖乖听话把脑袋偏了过去,一股好闻的洗发水香味钻进男人鼻腔。
看着眼前的小脑袋,他眸色沉了些许。
无人发现的情况下,谁也不知道,他耳朵泛起了红。
修长的指把发夹摘下来,放中间的扶手上,冰凉的指节撩起女人耳边的碎发。
发丝和冰凉的触感落在耳廓。
激的安月心尖像被羽毛挠了一下似的,骤然泛起了一股心悸。
不自觉中耳朵倏然发红。
陈宴垂眸拿起发夹,一抬眸就看到她红的跟石榴有得一拼的耳朵。
双眸微狭,眼底升起几分宠溺。
“好了。”
听到男人低沉的字眼,安月小小松了一口气,她一回头,发现陈宴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她被盯的有些不自在,拧了拧眉。
想掩饰尴尬,摸了摸别好的发夹,浅声问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陈宴不打算告诉她。
他勾了勾嘴角,继续拨弄着手机。
安月最不喜欢这一套,用手肘轻轻推了推男人的小臂,“你别故弄玄虚,说话。”
陈宴放下手机,他是说话了,不过说的话对安月是个难题。
“我只对女朋友说心里话,七天已过,你没给我答复,让我怎么说?”
凝着那双漆黑的眼眸,深邃的眼珠像深不见底的旋涡,像要把安月吸进去似的。
她张了张嘴,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
“我想答应,但我又害怕分开的时候”
说到这里,她不知道怎么说了。
见状,陈宴静静地看着她,示意她往下说。
安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