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我?”
陈宴垂眸凝着那只固执不让自己走的手,似乎想到了什么。
神色间露出了一抹无奈,然后拿出了手机。
抬眸看向床上难受的女人,低声问道:“你那同事教你的?”
安月虽然迷糊,脑子还有一点清醒,她是不会出卖苏瑶的,她的脸在被子上蹭了蹭,软言软语像只小猫。
“不不是,是我我自己想。”
“有多想?”
漆黑的眸子深深地注视着她,醇厚的嗓音尾音拉长,带着几分意味深长。
安月又困又晕,她把脸埋在被子里。
用着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很想,很想。”
陈宴看了眼被她拽过的手腕,没有犹豫地回她:“给你机会,要不要?”
他回答的过于认真,不带一丝引诱。
安月喝糊涂了,哪还能思考,完全让身体支配了理智,见话答话:“要。”
话一出,陈宴喉间溢出一声轻嗤。
去卫生间拿了毛巾过来给安月擦脸,再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喝下,随后捏着她的后颈往上一抬。
低头在她锁骨重重咬了一口。
听到迷糊的人发出咽呜声,他喉结滚动,直接在上面留下了牙印。
许久,他像小兽舔舐伤口一般。
温柔地反复地摩挲。
直到安月的锁骨留下红痕,他抬起晦暗不明的双眸,凌厉地盯着挣扎的她。
薄唇翕动,话语低狠:“下次再敢背着我喝酒,就不是咬这了。”
可惜,醉醺醺的安月只以为自己被狗咬了。
不满地呜了一声。
看她眉皱成一团,陈宴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语气略带无奈:“一点防备都没有,就这么相信我?”
对于他的经典反问。
已与周公相会的安月显然回答不了他。
掀开被子,让她躺进去休息,盖好被,他待了很久,确认安月不会踢被子,他才拿着房卡离开。
一晚上,他每隔半小时就会过来看一眼。
凌晨五点。
酒喝多了,安月肚子很胀,她想上厕所,被子掀开一角,刚准备去卫生间上厕所。
忽然听到解锁的声音,她想开灯。
按了一下,发现没亮。
窗帘紧闭,漆黑一片,她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脑子里忽然就想到网上看过的陌生男子刷房卡闯入女子房间等等这类视频。
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一把拽过台灯,全神贯注地注意着门口的动静。
准备等那人一靠近,就拿台灯砸他。
这时,地毯上传来滚动的声音,还有女人的声音。
“老板,您照顾那位小姐一夜了,您的身体不方便,还是让我来照顾吧。”
“不用,你去做你的事。”
陈宴拒绝的干脆利落。
这家酒店是陈宴名下的,之前来西南出差,住过这家酒店,所以经理认识他。
值班的时候听同事说了过道监控的事。
她一看监控,才知道大老板来了,赶紧上来想帮忙,没想到被拒绝了。
虽然好奇房间的那位小姐是何许人也,居然能让大老板亲自照顾,作为一名专业的酒店人,不该问的她绝不会多问。
“好的,您有任何需求,请随时通知我。”
陈宴低语应了声。
在经理关上门那一刻,陈宴听到有东西放下的声音,担心安月出了什么事,他插上了房卡。
房间的灯瞬间亮起。
安月坐在床上,背部直直贴在床头,咧着嘴冲自己傻笑,还局促的搓手。
而床头柜上摆放在中间的台灯,挪动了位置。
仅仅三秒,他便意识到了什么。
“想砸我?”
“你来了。”
二人同时开口。
安月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他照顾了自己一夜,自己还没良心的想拿台灯砸他,光想想就有点不知好歹。
讪笑着摇头解释:“怎么可能,我是做了一个噩梦吓到我了,这才无意中推了台灯一下。”
陈宴眼眸微沉,问道:“是么?”
一见他微微蹙眉,安月就知道他是猜到了,只要她死不认账,这事铁定能糊弄过去。
“不信呀?我给你演示一下。”
她躺下,身体一扭,用手臂去推这盏不是一般重的欧式风台灯。
凭借她的蛮力,愣是被推开一大截。
她扭头,冲着往这儿来的男人,勾唇笑道:“就像这样。”
陈宴来她床边,把台灯放回中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很吓人,这么重的台灯都能推动。”
他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