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
毛佳回到宿舍，看着白花花的墙壁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会不会演我呢？
真是情侣吗？
想着，毛佳拿了个窃听器贴着墙上，悄悄凑过去。
什么也没听见。
再转到卧室，依旧没听见任何声音。
演我呢！甜蜜一天怎么可能不发生点什么！
又气又恼，毛佳来到阳台上，刚推开门就听到些许声音。
啊这……
默默关上阳台门，对自己刚才的愤怒行为感到羞愧，怎么能恶意揣测一对美好的恋人呢？
爱情是不容置疑的！
莫名其妙打中了毛佳的点，第二天看着无比热情亲切的毛佳，楚帆还以为目的暴露要被嘎了呢。
毛佳今天去精神病院坐班，甚至提出了要带楚帆去。
楚帆连连拒绝，表示耽误工作不太好。
毛佳就像要一起拉手上厕所的女学生一样，非要带着楚帆一起。
楚帆只得跟她一起，早知道不捏造无业金丝雀的形象了，都没法说自己有事。
精神病院在一条小巷里，小巷挺干净的，两侧是红色的墙，已经深秋，地上的落叶变成枯叶，踩起来咔咔作响，很好听。
医院门前有卖烤红薯的小摊位，毛佳买了两个，给楚帆一个，自己的揣到胸口。
“这样很暖和。”
毛佳说：“我和我恋人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这里。他陪朋友来看病。”
进入院子，医院总共五栋楼，呈现一个奇怪的“9”字型，四栋楼围城一个口，下面突出一栋楼。
这栋突出来的就是门诊楼，后面是住院部。
院子绿化不错，楚帆大致扫了一眼，花红柳绿的，还有小桥流水。
“这住院不便宜吧。”楚帆问道。
毛佳摇了摇头：“公立专科医院，可以走医保，不算贵。”
院子里有不少散步的病人，看着倒是面色红润，楚帆跟着毛佳来到会诊室，作为一月一次的专家会诊，毛佳的诊室已经挂满了号。
门诊楼设计挺奇怪的，也是一个“口”字型，一共六层，中间空心。
一楼排号厅就在这个空心，从上面都能看到，楚帆看着六楼突然想，如果要跳楼，便只能落到大厅，在众人面前摔个脑浆四射吧。
让毛佳先去忙，别管自己，楚帆终于溜达出去，大厅里人来人往，两个大人拖着一个尖叫挣扎的孩子，哭着求着给他穿鞋，大人在哭孩子在叫，一片混乱也没引来什么视线，人们都有自己的事。
吵的脑子疼，楚帆离开，点了支烟。
既然来了，就转转看。
四栋楼毕竟是公立医院，年代有些长，本该洁白的外墙有些泛黄。
从一号住院楼进去，能看见四栋住院楼中间的小庭院，小庭院很干净，没有垃圾也没有人，院子里静悄悄的，风很大，吹散落叶满园纷飞。
不同于小庭院的静谧，住院楼里可谓是割裂般的吵闹。
住院楼里人满为患，只有电梯和椅子的大厅里都挤满了人。
精神病院有这么多人？
楚帆直接问向引导员，引导员摇头说平时没这么多人，也就每月一次的专家会诊，人会很多。
专家会诊当然不止毛佳，是名山大学和精神病院的合作项目，会请很多学校的教授和外地教授前来，即做了公益也能一起办交流会。
楚帆哦了一声混入人群中，开始像个操心的病人一样打听有哪些医生，哪个医生更好。
“只说好，倒是有个专家真好，国外来的大专家，半年只来一次。”一个病人家属唠到：“就是太贵了。”
“谁啊？”楚帆凑上去问。
“你去公众号上看挂号，叫布雷恩，只挂号费就五百块钱呢。”
楚帆点开，有一个专家会诊页面，共计十二个专家，八个精神科四个心理咨询，毛佳挂在角落，正中间便是这个布雷恩教授。
由于挂号费太高，可怜的布雷恩教授只有个位数的患者挂号。
同样的公立医院，外国教授，既视感太强，和器官交易船事件一模一样。
楚帆刷的挂了个号，去看看这位布雷恩教授。
悠闲的布师傅终于迎来了他的第十位患者，楚帆坐下，没有摘口罩，声称自己是一位明星。
布雷恩的眼睛刷的亮起。
明星好啊！
明星影响力大！
“我上一个角色是一人饰多角，一下子演了好多性格，我现在好像有点精神分裂。”
布雷恩关切的看着他：“这真是太令人难过了，我先开些单子，你去做个检测。”
楚帆接过单子皱眉，这么多检测项目，到中午都做不完，一会毛佳该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