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头萝卜汤,把剩下的红糖放进挎包里。
“走吧,冬天凉得快,咱们骑车去。”
“哎!”姜晓湖利索地封好炉子锁上门,跨上凤凰牌自行车出了农机站。
姜晓穗坐在后座,手里抱着汤桶,安静地看着街面。
十来分钟后,姜晓湖在卫生院门口停下。
“姐,外面风大。我锁车,你先进去。”
“哎!”
姜晓穗轻轻松松地提起网兜,在姜晓湖欲言又止的眼神中走进卫生院。
他姐力气怎么变大了?
姜晓湖挠挠头,飞快地锁好自行车,跟着跑进去。
公社卫生院规模小,这个时间点病人很少。
姜晓穗看到缴费窗口,正打算过去问问,突然听到前面传来一个沙哑卑微的声音,整个人似乎被雷击中凝固在原地。
“同志,求求你通融一下,我明天早上就回家拿钱,不会让你为难的。”
“大叔,你已经欠了两天的医药费没给,我也是按规定办事。你总不能让我帮你垫吧?”
“可我媳妇的情况,现在起不来床啊,我们不能出院。”身材高大却略显佝偻的男人哀求道,“我是溪水大队的姜忠平,这钱我一定会付给你们的。”
“不行,不行,要不然你去找医生说吧。”护士不耐烦地驱赶他。
男人后退一步,手里的单子散落一地,他急忙弯腰去捡,却被一只干净白皙的手提前捡了去。
“你……”姜忠平抬起头,“晓穗,你怎么来了?”
姜晓穗看着这张相似的脸,眼眶和喉咙一起发酸:“爸爸,我来付吧。”
她转头看向窗口:“同志,多少钱?”
护士看了她一眼,嘀咕道:“都几天了,家里人还知道来啊,欠了一块二。”
姜晓穗交了钱,努力平静激动的情绪,再次看向中年男人。
男人身高一米八五,满脸疲惫,五官端正,身上的棉袄打了好几处布丁,颜色已经洗得发白。
近距离看,前身爸爸和她的爸爸真得好像。
说话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
难道这就是她穿进这本小说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