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广袤无垠的草原之上,胡人大军如同一座座临时崛起的钢铁堡垒。无数营帐错落有致地排列着,绵延至天际,仿佛一片白色的海洋。
营帐之间,旌旗迎风招展,猎猎作响。那旗帜上绣着的神秘图腾,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醒目,仿佛诉说着胡人的荣耀与梦想。
营地的中心,一座巨大的王帐矗立着,高大而威严。其周围环绕着一圈精锐的卫士,卫军身姿健硕,目光警惕地注视着四周。
士兵们在营帐外忙碌着,有的在擦拭着锋利的兵器,剑刃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有的在驯马,矫健的骏马打着响鼻,蹄子不耐烦地刨着地面;还有的在生火做饭,袅袅炊烟缓缓升起,为这充满肃杀之气的营地增添了一丝人间烟火的味道。
马厩里,成群的战马安静地吃着草料,不时打着响鼻。它们身上的肌肉线条清晰可见,仿佛随时准备载着主人冲锋陷阵。
营地的四周,设置了简易的防御工事,鹿角和壕沟交错分布。站岗的士兵们神色凝重,紧握着手中的长弓,时刻保持着高度的警觉。
夜幕降临,篝火熊熊燃起,将整个营地照得如同白昼,胡人们围坐在篝火旁,高声谈笑,笑声和歌声在草原上回荡,然而这轻松的氛围中,还没意识到即将爆发的战争来临。
“乌铁大当户,斥候传来急报,胤人大军来了草原,附近百里的部落全部被屠杀一空,老人小孩都没放过,连牛羊马都被全部牵走”。
营帐之内,四五个胡人将领正围坐一桌吃着烤羊,一胡人匆忙走进,右手放置左胸躬身拜道。
“胤人?该死,该死的胤人他们怎么敢上草原?”
席坐上方主卫的胡人大当户乌铁闻言,放下手中羊肉,有些泛绿的眼珠恶狠狠盯向传信胡人,面色暴怒,凶狠出声。
“回大当户,是真的,很多斥候回来禀报,附近的部落都被屠了,虽然没有看到胤人身影,但肯定是胤人大军干的”。
传信胡人被乌铁凶狠的神情吓得顿时身体一颤,慌忙连声开口道。
“大当户,现在王庭严禁各部落互相残杀吞并,这时候应该没有哪个部落有胆子敢干这种事,应该确实是胤人大军来了,不过胤人不是在内战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草原?”
旁边一胡人将领,看向乌铁说罢面色又有些疑惑。
“哼,狡猾的胤人,说不定他们根本没有什么内战,就是设计了一个圈套想骗我胡人南下,好趁机埋伏我等”。
旁边另一胡人将领面色愤慨,手掌拍桌,气愤出声道。
“大当户,那我等现在怎么办,大都尉还没南下,我等只有十万兵马,万一来的是胤人大军,那我等岂不是就危险了,大当户,要不要先撤,等大都尉来了再说?”
旁着又一将领出声询问,一时之间,营帐之内几个胡人将领眼中都浮现一丝担忧,视线一齐盯向上方的乌铁。
“哼,你们都是我乌骨部最强壮的勇士,难道还没交战就被胤人吓破胆了吗?本当户现在怀疑你们心中的勇气,还能否担当得起勇士之名”。
乌铁见状一声冷哼,手中剔骨的小刀直接插于桌上,眼中满是凶厉,面色不满看向几位将领。
“大当户,乌嘎不是这个意思,乌嘎乃是乌骨部大当户最为忠诚的勇士,自然不会怕那软弱的胤人,只是落单的孤狼,要避让成群的牛羊,乌嘎只是担心万一来的是胤人大军,中了胤人的圈套,白白损失了我乌骨部的勇士”。
一胡人将领,神色愤慨,右手拍胸,证明着自己的勇气和忠诚,对着乌铁大声喊叫道。
“放心,本当户可信不过那些狡猾的胤人,本当户早早派了探子打探消息,胤人确实是在内战,不过不知为何又突然停战了…”
“胤人来信说有一支十万左右的北凉大军离开了阳平关,前几日本当户的探子来报确实有一支北凉大军去向不明,本当户还以为这北凉大军是去支援坚守城池了,没想到他们竟然敢来草原送死,哼”。
乌骨眼神透露着狡诈,缓缓开口说罢,一声冷哼,眼神之中泛起杀意。
“胤人只来了十万大军?那我乌骨部可不用怕他们,区区十万软弱的胤人也敢来草原送死,大当户,乌嘎请战,乌嘎只需带八万兵马前往,就可以踏碎这群胤人,乌嘎保证将其主将头颅砍回,制成酒杯献给大当户”。
胡人将领乌嘎右手拍胸,拍得邦邦直作响,请战道。
“大当户,乌石才是乌骨部最勇猛的勇士,乌石只需带五万大军前往,就可击溃这群胤人,大当户,乌石请战,让乌石前往…”
一魁梧的胡人将领将领起身,面色有些不屑的看向旁边说话的乌嘎,对着乌铁拍胸请战道。
“哼,你乌石什么时候是乌铁部最勇猛的勇士,大当户,乌山请战…”
另一精壮胡人将领起身,面色不服怒视瞪了一眼乌石,对着乌铁急声开口道。
“乌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