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芸心里虚的要命仍不肯求饶,林雨袅这贱丫头哪里配她求饶?“林雨袅你敢!”话音刚落,林雨袅浅浅一笑,竟是分外动人,嘴里的语调却是如黄蜂尾针般毒辣:“你看我敢不敢!”她纤细的胳膊一挥,响亮的耳光便清脆地落在黄秋芸脸上。
她用了十足的力道,黄秋芸脸颊清晰地呈现出五指红印,林雨袅脸上也沾了一层化妆品,滑腻腻的恶心。其他宾客一看闹成这样,也没人敢来劝架,转身就要离开。宋凌凡重重地咳了一声,随他而来隐蔽在角落里的下属立即把守在门边,那些人一瞅这阵势不用问也明白了,是要他们围观黄秋芸受辱。
清脆的耳光声回荡在室内分外响亮,林雨袅双眸如滴进了鲜血般红得怕人,恨意在心中层层涤起,曾经的日日夜夜里,黄秋芸没有一天停止过挖苦讽刺打击她。只要她稍一反驳,黄秋芸便泪眼汪汪添油加醋地向章波告状,随后林雨袅便受到无穷尽的惩罚。
章波又把黄秋芸保护的十分好,林雨袅甚少有暗中下手的机会。随着岁月流逝,心中的恨意与日俱增,她早就想痛痛快快地报复这个女人。
因用力过大,林雨袅自己的手
掌也火辣辣地疼,可她非但没减轻反而越打越猛,心中升起无边的快意。周围人俱是默默无声,他们中的大部分人对章家或多或少了解,林雨袅在章家的待遇也大致知道。不少人都觉得章波太过份了,对已逝妻子生下的孩子,就算她再不懂事,至于动不动就打骂吗?
终于,林雨袅胳膊发酸手掌也疼的麻木,这才停手。这时的黄秋芸已完全没了刚才贵妇人的气势,双颊红肿渗着血丝,没一处肌肤是完好的,嘴角鲜血四溢,如刚吸完血的巫婆般骇人。脸上的化妆品已经七零八落,露出苍老皮肤的本来面目。
章嘉兰已完全吓傻了,不敢出声连尖叫都硬生生咽在嘴里,看见林雨袅停手更是浑身发抖,她害怕林雨袅的下个目标便是自己。
林雨袅冷幽幽地盯着章嘉兰,不等她开口,章嘉兰便结结巴巴地求饶:“姐,姐,看在咱们一同长大的份儿上,放过妹妹。”
这是章嘉兰第一次叫林雨袅“姐”,以前她随着黄秋芸,一口一个“烂货”“贱人”“野种”。
林雨袅用餐巾纸擦拭着手上的脂粉和血丝,过了半晌方才说:“这次暂且饶过你。”不是她发善心,而是她手疼
的没法打人。叫别人来教训章嘉兰,哪有自己亲手打她来得解气。
宋凌凡始终是冷眼打量,隐约间,他瞥见吴婧婧眼中的恐惧、惊愕并浓浓的嫉妒,心中有种报仇雪恨的爽快。自己越是对林雨袅宠溺纵容,吴婧婧心里就越难受吧。
“满意了没有太太?”宋凌凡牵起林雨袅的手,体贴地抚慰着她的掌心。“干嘛用那么大的劲,我心疼。”
吴婧婧差点没把杯子捏碎,方才她还觉得,如此冷血暴力的林雨袅肯定会让宋凌凡厌恶,没想到宋凌凡依然把她当宝。
“痛快,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最开心的一天!”林雨袅兴奋的神情溢于言表,双眸比天花板上水晶吊灯还璀璨,有种巾帼不让须眉的气韵。
“走吧,我们回家。”宋凌凡揽住她的腰若无其事地往外走,吴婧婧再也忍不住,抛下酒杯跟了出去。俩人走出旋转门的刹那,吴婧婧亲眼看见,宋凌凡解下外套,体贴地披在林雨袅肩上。
吴婧婧失去再看的勇气,泪花糊住她的双眼,这样的温柔体贴,三年中宋凌凡做过无数次,她早就已以为常。而今天,宋凌凡毫不犹豫地把温柔体贴给了别人。是不是代表,他对她以
前所有的深情浪漫,会通通变本加厉地给林雨袅?
清亮的手机铃声在晨曦微微时划破寂静,吵醒了睡梦中的宋凌凡,拿起手机一看,是程子文来的电话。而枕畔,林雨袅尚在熟睡之中,许是心情好她睡得很安稳。
担心吵到她,宋凌凡把手机调成静音,走到阳台上接电话:“什么事?”他问,程子文是个淡定的人,若非惊天动地的事件,不会在黎明时分打电话吵醒他。
“太太母亲的坟墓,被挖了。是陵园的管理员打来的电话,他们打不通太太的电话,还好昨天在娱乐八卦上看见新闻把电话打到了公司。”宋凌凡听完,握手机的力道猛然加紧。
章家人,不把他放在眼里啊。昨天他纵容林雨袅打了黄秋芸,他们非但不接受教训反而立马开始报复。挖坟,这般奇耻大辱的报复谁人能忍受?何况是他宋凌凡!
“你赶紧去陵园调监控,找出凶手是谁。”宋凌凡压低声音命令,以免被林雨袅听见。这种事儿他听了都太阳穴暴跳,要是林雨袅听见该多愤懑。
不料一转身,却看见林雨袅面色雪白地站在身后,眼中有丝清冷的笑意。
宋凌凡不知刚才的话被她听了多少,
但愿她没听明白为好。“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隔得极近,他清晰地看见她眼睑下淡淡的阴影,心中自然升起怜惜,她会不会照顾自己?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