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死者的真实身份,只有林雨袅和宋凌凡清楚:一批被判了死刑,罪大恶极的犯人。
虽然他们该死,到底也是自己亲手杀了人。
林雨袅有好几天都在做噩梦,半夜尖叫着醒来浑身冷汗涔涔,要宋凌凡把她搂在怀中安抚才能平静下来。
连续睡不安稳让她神思恍惚,宋凌凡焦虑万分。林雨袅想服用安神药物调节神经,宋凌凡硬是不让。
是药三分毒,他特地咨询了养生营业师,天天给林雨袅煲有安神作用的药膳督促她吃下去,才让她的神经逐渐舒缓下来。
私下里,林雨袅曾问:“我是不是好麻烦?”
宋凌凡总是说:“我愿意被你麻烦一辈子。”
这段时间,徐四没有联系他们,宋凌凡也不主动去打扰。徐四虽然看好他,亦不过是在有需要的时候才想起来利用。
天气逐渐转凉,金黄浓绿的秋色笼罩了整个城市。鹤梁省的秋天,总是天高云淡,让人心旷神怡。
一纸请柬,送来了徐家长女徐梦蝶的生日邀请。
徐四是黑道的风云人物,公开身份可是大名鼎鼎的企业家,还是诸多慈善光环加身的企业家,在不明白他身份的人眼里,他是“百年难遇”的好老
板。
因此,徐梦蝶的生日宴会,有无数商界名流应邀参加。
收到了请柬,宋凌凡和林雨袅自然要去参加。
知道自己外貌出众,为避免抢了徐家大小衣服姐的风头,林雨袅都没刻意打扮,穿了样式最简约的晚礼服,淡妆素雅,亦有番雨后梨花的清雅可人。
宋凌凡看她的眼光有无限得意:“我的女人,不化妆不打扮也秒杀一大群庸脂俗粉。”
“咦,低调低调。”
林雨袅刻意要低调到尘埃里去,可在走进徐家花园的那刻,还是有无数双眼睛对他们齐刷刷地扫过来。
尤其是那些男人,眼睛都快粘在林雨袅身上了。身为她的丈夫,宋凌凡得意之余心里又酸溜溜的,他厌恶那些目光,跟苍蝇见了肉似的,真让人恶心。
一身唐装打扮的徐四款款走到林雨袅面前,热情地招呼:“热烈欢迎二位光临。”
林雨袅摆出端庄的笑意点头致敬,突地感到一丝阴冷的目光直射到身上,令她背上起了层鸡皮疙瘩。她将预备好的礼物交到徐四手中:“祝令媛生日快乐。”
她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不快,立即被徐四给捕捉到了。故意不问她而问宋凌凡:“尊夫人好像不太高兴
,是你造成的?”
“哪有,”宋凌凡无奈地笑笑,对某个方向微微偏头:“四爷热情好客,人请了太多,难免有人看我太太不顺眼。你说,我太太心情能好吗?”
徐四对那个方向看过去,正好接触到黄秋芸阴冷的眸子,令他看了都极不舒衣服服。可,这好歹是他女儿的生日盛会,黄秋芸真当自己投靠了他就可以上天吗?
对人群里做了个手势,景茅会意地走过来:“四爷,有什么吩咐?”
“我看章夫人神情不太好,别让她影响了我们的兴致。”现在的徐四,已把章家看得一文不值。
尤其是黄秋芸,贪得无厌,总是千方百计的想借他的手除掉让自己不痛快的人。以徐四的心性,怎可能对她一再忍让?
景茅踱步到黄秋芸身边,悄声说:“章夫人身体不舒服,就早些回去休息吧。”
黄秋芸莫名其妙,她看见宋凌凡夫妇一来心里就起了疙瘩,再看徐四对他们的态度,可比对自己的态度好多了。
尤其是对林雨袅,那眼中所流露的情欲,她隔得老远也看的清清楚楚。怪不得徐四近来对宋氏的打压没有了,原来也是被林雨袅迷惑了心神。
因着心情不爽,她说
话的口气也不好听:“我没有不舒服。”声音有些大,左右的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纷纷对她侧目而视。
周围人群的目光让章波微微难堪,扯扯黄秋芸的袖子:“哎,你小声些。”
黄秋芸心中更气,她只习惯章波对她千依百顺,任何场合都不能反驳她,哪怕她做错了,章波也必须得顺着她。“嫌弃我不够淑女风范,当初是谁死皮赖脸追求我来着?”
几个女人咬着嘴唇忍笑,她们喜欢的就是看好戏,尤其是这种泼妇骂街的好戏。
当众失了面子,章波难堪的要死。景茅当然不会给黄秋芸继续施展风采的机会:“四爷说你身体不舒服,特地叫我来送你回家休息,章夫人,请吧。”
他刻意加重了“四爷”的语气,抬出他的身份,黄秋芸再不愿意也只得硬生生咽下怒气:“多谢四爷关照。”
她发衣服泄似的将手中的酒杯砸到桌子上,挽着章波气冲冲地离去。经过林雨袅近旁时,没忘了投给她一个狠毒的眼神。
林雨袅没反应,宋凌凡则投给她以警告的眼神,还做了个手势。旁人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