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不可怜她,林雨袅也看不下去她那凄惨的样子。现在的梅映雪,不过是徐四寻来挑拨她和宋凌凡关系的棋子。可惜她这颗棋子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残忍如徐四,不知会怎样对待她?
房门立即被推开了,景茅沉着脸进来,显然,他一直躲在门外偷听。梅映雪见了他就如同见了救星,费力地伸长手臂向他求救。
景茅眼中有掩饰不住的厌恶之情,林雨袅猜的没错,徐四花了些心思把梅映雪弄到身边来,是为了离间林雨袅和宋凌凡。谁知这愚蠢的女人,没有搅乱林雨袅的心绪,却被林雨袅给气了个半死。
他叫人进来把梅映雪带着,赔着笑脸说:“不好意思,让林小衣服姐受惊了。”
林雨袅目不转睛地盯着报纸,毫不在意地回答:“无所谓。”话里话外在提醒景茅:告诉你家主子,以后这种幼稚的手段别用到我身上。
景茅也是个聪明人,焉能听不出林雨袅话中的暗示。进了徐四的房间向他转达,徐四反而露出笑意。
把梅映雪请来,是徐梦蝶出的馊主意。她口口声声地说:“初恋女友是现任女友的心头刺。”让梅映雪来说说和宋凌凡的当年往事,林雨袅绝
对受不了。
徐四不认同,他和林雨袅接触过,知道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徐梦蝶不依不饶地非要按计划行事,徐四也就依了她。
几个子女中,徐梦蝶是最不省油的灯,却也是脾气性子最像徐四的女儿,因此徐四也挺把她放在心上。
徐四换上经名家设计的服装,对镜自照,高档又恰当的颜色让他显得年轻许多,五官比不上宋凌凡,相比于他的张扬气势,他的沉稳更胜一筹。
走进客厅,林雨袅还在看报纸。徐四对她手中的报纸扫了几眼,是军事方面的内容,她还对这些感兴趣?
“林美女喜欢军事?”他坐到她对面的沙发上,选了个最好的角度,可以肆意欣赏她的美貌。
林雨袅这才抬起头来,不卑不亢地说:“略有兴趣,情场如战场,战场上的计谋用到情场上未尝不可。”
无怪乎梅映雪才上阵就被打的落花流水,林雨袅根本是不走寻常路。徐四为自己的女儿惋惜,碰上这么个强劲的对手,她斗得过吗?
“来了半天一定饿了,请随我到餐厅用餐。”徐四彬彬有礼地邀请林雨袅前往餐厅,他刻意走在林雨袅身后,那袅娜纤细的身段行走时如风拂柳枝,看的
他眼热心痒。伸手刚要去触碰,林雨袅仿佛察觉到一般往旁边微微一闪,徐四摸了个空。
接连几次都是如此,林雨袅似乎后脑勺上长了眼睛。
徐四放弃了这打算,时间还多,他不急在这一时。
餐厅里,徐梦蝶已经在此等候,景茅站在她身后。看见老爸和林雨袅一起走进,徐四还对林雨袅分外谦和有礼,徐梦蝶心里又百般不是滋味。
以往,徐四对最宠爱的女子,亦只是宠多于爱,偶尔撒娇徐四能容忍,要物质上的东西徐四也会满足。可尊重就是丝毫谈不上了,所以,徐四的女人再怎么受宠,地位也高不过徐梦蝶。
“请坐。”徐四绅士范儿十足的拉开餐椅,邀请林雨袅入坐。徐梦蝶心里暗骂了句妖精,用十二万分的克制力才忍着没把红酒泼到林雨袅脸上。
真是个狐媚子,肯定也是靠狐媚功夫把宋凌凡搞到手的。
林雨袅端起面前的杯子,浅盈盈的笑意即刻从嘴边隐没:“四爷,这就是您的待客之道?”
轻柔的语音里含了质问的意味,徐四赶紧拿过她的杯子察看,里面竟有只半死不活的苍蝇在爬。
“不好意思,是下人疏忽了。”徐四正要叫景茅去换
个杯子,林雨袅已经站起来:“不必了,既然四爷没做好准备,我也不便做客,下次有机会再光临。”
徐梦蝶再也克制不住,恨恨地骂道:“切,德性。”
林雨袅清亮又不失凌厉的眼神对她扫视过来,徐梦蝶感到阵咄咄逼人的力量,有种被她看穿心灵的感觉。
“梦蝶,别乱说。”徐四急忙制止徐梦蝶,林雨袅浅浅一笑,态度恭敬地说:“四爷的千金一定是教导有方,乃礼仪人也。对我批评的是,我受教了。”
林雨袅引经据典的明褒暗贬,徐梦蝶听不懂,徐四却听得懂。虽然听不明白,从林雨袅的语气中也知道,绝不是好话。
待林雨袅离开后,徐梦蝶急忙问:“她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啊?”
她可不想被人骂了还听不懂。
“说了你也不懂,有时间多看看书去。”徐四不想对女儿解释,她要知道林雨袅其中讽刺之意,那还了得?
那是汉成帝说赵飞燕的话:“丰若有余,柔若无骨,迂处谦畏,若远若近,礼仪人也。”意思是指女人媚惑人的功夫了得,却装做纯情少女。
徐梦蝶迷惑男人的能力不小,在公众面前的形象还是高贵千金知书达理,林